就担负起了保卫的责任,有事没事就往图书馆跑,看看妈咪情况好不好,随时向殷煌汇报。
这天,安以默如往常一样上班,整理图书馆资料,归档入册。她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图书清点了一遍又一遍,图书编目整理了又整理。
一会儿,殷煌打来电话跟她商量寒假出游的事。安以默漫不经心地应着,殷煌提出什么她都说好。她知道这些日子来冷落了丈夫,殷煌很照顾她,很迁就她,可她真的没有心情,也提不起劲来顾虑他人感受。于是只好在别的事情上尽量顺从,服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全无异议。
放下电话,安以默转身又去整理已经异常整洁的书架,一本一本分门别类放好。上一节下课,孩子们来借书还书,把几个书架翻乱了,她没有制止或是批评,纵容着孩子们的胡闹,然后再亲自动手把它整理好。
手机响了,安以默正蹲在地上整理最底层的书架,听着铃声不禁微微蹙眉,仍然继续手上的工作,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响过,异常固执。
叹口气,她站起来走过去刚把手机拿在手上,铃声断了。看了看未接来电,一个很奇怪的号码,只有4位数。一定又是那些所谓的诈骗电话!
她心里想着,撇撇嘴,把手机扔回桌上,转身之际铃声又响了,还是那个奇怪的号码。
略一犹豫,按下接听,缓缓放到耳边。
“小默小默感谢上帝,你终于接电话了,小默安以默!”
双眼倏地瞠大,是大姐!是消失了将近一年的大姐安以箴!
她急急地喊:“大姐?大姐你在哪儿?怎么这么久不跟我们联系!大姐……”
“小默,你别说话,听我说听我说!”安以箴的声音听来急切,焦躁,甚至带着恐惧。
“费迪勒是个骗子!他早就有两个老婆,他把我玩儿腻了就把我给卖了,我在阿姆斯特丹做妓女!小默,我不要做妓女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被他们看着,逃不掉,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我每天都被十几个男人上,我好痛苦,小默救救我!,只有你能啊--不要,不要过来,啊--”
信号在安以箴的尖叫声中断掉了。
安以默怔在那里,久久不能反应。
许久,她低下头,抖着手回拨过去,忙音……
“姐!姐--”突然,她大叫一声冲出去。
冲到殷煌公司,一路畅通无阻来到88层。门口接待的秘书是郑悦。
“我要见殷煌!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安以默拉着郑悦急切地说。
“安安,董事长在开会,你先到他办公室里等一会儿好吗?”郑悦拍拍她手,转身替她打开董事长办公室门。
“我要见他,现在就要见他!他在哪儿,带我去!”安以默冷着脸大声说。
“可是……”
“带我去!”她尖叫。
郑悦吓傻了,点点头:“好的,你跟我来!”
来到会议室门口,郑悦刚敲了两下门,安以默就一把把门推开了,里面的人齐刷刷回头来看。
长桌尽头,正在主持会议的殷煌声音一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来,好看的小说:。
“我有话要跟你说!”安以默站在门外直直看着他。
殷煌点点头:“等我五分钟。”
“很急!”她连一分钟都不想等。
“三分钟!”他说。
她抿着唇,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去。邹秘书随后跟上来,朝跟在身后的郑悦挥挥手,示意她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然后引着安以默进殷煌办公室里休息。
“夫人要喝点什么?”邹秘书问。
“你出去!”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想应酬任何人。
邹秘书欠身离去,出门时将门敞开着,以备不时之需。
安以默一动不动站在当中,心里又急又乱。安以箴的话就像一颗炸弹投入心湖,掀起滔天巨浪。潜意识里,她认为殷煌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费迪勒的为人,身家背景他不可能一无所知,却只字不提,眼睁睁看着她的姐姐往火坑里跳,连阻止一声都不曾。
电话突然想起,安以默拿出手机怔怔看了几秒才发现是殷煌桌上的电话。
那是他的内线,无需通过任何转接就能直接打进来,除非至亲或是极信任的亲信朋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个号码,安以默手机里也存着这个电话号码。
电话长时间未接,“滴”一声开始答录。
“老大你手机关机了!开机开机,有情况要汇报!姓余的狗急跳墙了,可能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你当心他拿着汽油瓶到你家山头玩**。还有,他在调查安以诚的死因,不过我用的是工厂区那一片的小势力,应该查不到我们头上,就怕那家伙无孔不入,找个人对大嫂说些什么就麻烦了。老大,你还是得给大嫂打打预防针,免得她听到些什么……”
通话突然中断。
安以默缓缓抬头,殷煌不知何时站在了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慢慢从电话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