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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默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肚子仍“咕噜噜”地叫。屋内厚重的落地窗帘遮挡着光线,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习惯性地想翻个身,却被全身上下难以言喻的酸痛吓回了神智。睁大眼睛瞪着精美的天花板,所有的记忆随着身体的疼痛迅速涌回大脑。
昨夜,殷煌就像一头永不知餍足的野兽,撕咬她,侵占她,疯狂地吞噬她,直到此刻,她依然能够清楚感受到那种似要把她生生撕成两半的破体之痛。无论她怎么哭喊,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硬逼她接纳她根本承受不了的巨大,强迫她随着他狂野的速度律动。她几次痛晕过去,几次又在他的疯狂进出中痛醒,无止无尽。
痛到实在支撑不住,在昏死过去之前,她听到耳边恶魔般的嗜血低沉。
“宝贝,记住我带给你的痛,我们注定要纠缠一生,至死不休。”
安以默是真的怕了那个男人,想到一旦嫁给他就要无休无止承受他恐怖的**,真心不是开玩笑的。
她怎么那么倒霉,爱上一只纯野兽,她可不可以说不嫁?
估计只要自己一开口就被那禽兽收拾干净了,可真要嫁给他,还是要极大限度地为自己争取婚后福利的。否则以殷煌昨夜那种无节制的索欢程度,她绝对相信自己会英年早逝。
忽然,一股诱人的香味钻入鼻翼,使得本就咕噜直响的肚皮越发饥肠辘辘。
卧室门应声而开,殷煌端着托盘进来,果然看到安以默已经醒了。
“吃点东西,我煮了粥。”他把托盘放在床头,冲她宠溺一笑,冷硬的面部线条立即柔化开来,俊逸非凡。
安以默还在气他昨晚的暴徒行径,想着至少要骂他一顿出出气,可考虑到体力流失过大,别说开骂了,就是抬抬手指头都费力,于是决定先给他记着,等补充完体力再讨回公道。
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好笑又心疼,按下床头控制键,窗帘缓缓朝两边打开,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洒进来,柔和而明丽。他坐到床边把她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搂在怀里。
挖起一勺米粥,放在唇边试试温度,刚好。再往她嘴边送,等她慢慢咽下去了,再喂一勺。
“味道如何?”他亲吻她发顶。
“真是你煮的?”她怀疑,毕竟味道真的不错。
她的喉咙有些沙哑,他心疼又自责地亲亲她脸颊。
“下次你看着我做,不过我也只会煮粥。”他实话实说。
她无声地翻翻白眼,用电饭锅白痴都会吧!
一碗温温热热的米粥下肚,身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他低头舔掉她嘴角的米粒,压着她的唇问:“要不要洗个澡?”
她立即戒备地盯着他,像只炸毛的兔子。
他轻笑:“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从他怀里挪开一点,再挪开一点,两人保持一臂的距离,她才开口:“你先出去,。”
他站起身,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OK,我就站在这里看你进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随时听候差遣。”
她仍不放心,裹紧被子一边紧张地看着他,一边往床边退去。双脚点到地板,她刚要站起来,腿间一阵酸麻,立即软倒在地。
殷煌一惊,几步抢过去,一把抱起她,紧张地问:“摔疼没有?摔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不要!”她叫,“你别看,不许你看!”
她气鼓鼓别过头去,心里气恨不已。还有脸问她有没有摔疼,要不是他,她会连站都站不起来吗?野兽!
目光掠过大床,床单上斑斑驳驳的血迹一片片晕开,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她有些吓到,昨夜自己流了这么多血吗?怪不得全身无力,原来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很美吧!宝贝,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他着迷地在她耳边低喃,吹出的热气直钻入她耳蜗。
她羞红了脸,垂眸不敢去看。衡量再三,最终妥协。
“抱我去洗澡好吗?我走不动。”
他疼惜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抱着她走进浴室。
安以默发现,殷煌性格当中也并非全是霸道、傲慢、不讲理的,只要找对方法,他甚至可以算得上心软。
就像刚才,她只要弱弱地告诉他自己这儿疼,那儿疼,这儿酸,那儿酸,他就会露出心疼得不得了的眼神,温柔地伺候她洗澡、搓背,十分体贴。
洗完澡,安以默干干净净,香喷喷,殷煌规规矩矩,美滋滋,两人相安无事,除了正常洗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下午,安以默又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日影西斜。她撑坐起来,感觉体力恢复不少。虽然两条腿仍有些酸软,但至少能下地走动了。
床头压着一张纸条,是殷煌的笔迹。
“醒了就起床活动活动,衣橱里有你的衣服。”
她放下纸条,左右看了看,没发现衣橱,只有一道双开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