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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你那个家长挺帅嘛!”安以箴回到楼上,意有所指地看向准备进浴室洗澡的妹妹,“你该不会跟他……”
“不会,好看的小说:!我跟他绝不会有任何瓜葛。”安以默转身斩钉截铁地说。
安以箴笑笑:“不会最好,我可不希望和自己妹妹成为情敌,这会让我很为难的。”
安以默回头,大声阻止:“姐,人家有老婆孩子的,你别破坏人家家庭。”
“这你就别管了。”安以箴笑笑转身回房。
晚上,安以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安以箴的话就像一台扩音器不断在安以默耳边大声回放。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色令智昏,脑子犯糊涂了才会对殷煌产生那样的情愫。而这种感情根本就是不道德的,是会被所有人唾弃的。作为一个老师怎么可以对学生家长产生这种非分之想,她想她准是疯了。
必须尽快掐断这种念头,这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安以默你清醒点,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跟他在一起,唯独你不可以。即便你可以抛却老师的身份,可是小蔚呢?小蔚的妈妈呢?你有没有想过要怎样去面对他们?你怎么可以让自己沦落成为可悲又可恨的第三者?
心里一遍遍痛骂自己,可脑子里还是会不断跳出那个英俊挺拔的身影。高傲的,冷漠的,深沉的,微笑的,蹙眉的……满脑子都是他竟然挥之不去。她懊恼又痛苦,干脆拿枕头蒙住脑袋,恨不得把自己闷死。
殷府,书房。
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文件,犀利的目光快速浏览过大片文字。肖毅则惬意地斜在沙发上品着红酒,还不忘赞美两句。
“还是老大这里的酒最好,又正又醇,正点!”
殷煌翻过最后一页,抬眸:“还不错。”
放下酒杯,肖毅激动得跳起来哇哇乱叫:“老大,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弄出这么一份东西?工厂区那片荒地要多乱有多乱,要多复杂有多复杂!多少小势力占地为王,窝着死活不肯动,赶都赶不走,连市政府都头痛,恨不得把那块地打包卖了。能把里面的弯弯绕绕弄得这么清楚,我容易吗?”
肖毅在殷煌面前大吐苦水,穷叫冤枉,就差没掏出小手帕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殷煌冷眼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儿卖力表演,也不做声。嚎了一会儿,肖毅见老大没反应,摸摸鼻子,消停了。
见他安生了,殷煌才漫声问身后的邹秘书:“最近市府那边有什么动向?”
邹秘书恭敬作答:“下个星期,市建公司董事长的千金过生日,举办了个慈善拍卖会,邀请了许多政界名流,商界巨子。”
殷煌略一点头,淡声吩咐:“去安排一下。”
“是!”
肖毅疑惑:“老大,你不是向来厌烦各种酒会吗?特别是这种慈善拍卖,都是给女人出风头的,你怎么……”话没说完就被殷煌冷冷射来的眼神给封了口。
往椅背里一靠,殷煌半敛的目光微微一闪:“那块地我势在必得。”
肖毅跟了他这么多年,当然也不是白混的,初时的怔愣过后,立即恍然。市府急于将那块三不管地带出售,奈何地块太大,除了殷煌没人能调动得了那么大一笔资金拿下来。所以,要卖出那块地,靠拍卖是不可能的,只有主动联系大商家接盘。先不说那需要多大的一笔资金投入,就拿地界上那些势力来说,连警察都不敢出手整治,更何况是一般的商贾,又不像是居民动迁,只要砸钱就能迁离。生意人一般都不愿意和地下势力牵扯上,更别说让他们强搬。
先前市府也派人来联系过盛天,但老大始终以资金周转困难为由婉拒,等他们转了一圈发现没一个人接得了手,就会考虑降价,这个时候再主动联系,既便于压价,又能给市府卖个人情,果然是老大,绝对的奸商,。
忽然想到一事,肖毅问:“老大,听说你在查姓安那个丫头的底?”
殷煌目光倏冷,凛冽地射向他。
肖毅仍无自觉,眯着眼似回味:“要说那丫头还挺有意思,又冲又辣,还挺有头脑,蛮对我胃口。我倒不在乎她底细干不干净,看中了就上。不过,听说那丫头的背景好像不简单,老大……”
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老大的神色似乎不太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让他愣愣地住了口。
许久才听到殷煌冰冷的声音响起:“是邹秘书告诉你的?”
肖毅不禁颤了颤,飞快瞄了眼站在殷煌身后面无表情的邹秘书,讷讷开口:“那只千年老蚌,你交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开口告诉我?是我在他办公室里无意中看到的。”
殷煌沉默片刻,冷声下令:“那丫头的事你少管!”
肖毅耸肩,老大都下命令了他还能怎样?不过被老大盯上的人,日子都不会太好过,大不了日后能帮就帮那丫头一把。
肖毅和邹秘书都离开之后,殷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上面乙方一栏空着没签。想到昨晚安以默上楼时突然变得僵硬而冷漠的神情,他就一阵烦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