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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校长室出来,穿过大大的操场,在外围的葡萄架下,安以默遇到了安然,其他书友正在看:。
安然还是那样漂亮,甚至比以前更出色,糅合了女孩与女人的优点,极具魅力。不像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豆芽菜”。
安以默放缓了脚步,安然却速度不减地朝她迎面走来,直到她面前,站定。
“小默,好久不见。”安然笑着招呼。
“好久不见。”的确好久不见,整整四年了,自从安然和李枫锦毕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深吸口气,安以默终于抬头看向她:“你们……好吗?”
“我们?”安然故作不解,“你是问我和枫锦吗?”
安以默没有接口,淡淡地与她对视。
安然微微一笑,扯开话题:“看来校长很器重你嘛!”
安以默笑笑:“你也不错。”
安然微挑眉梢,一脸自负的表情:“我一向不错啊!”
忽然觉得再聊下去也没意思,安以默客套又淡然地道别,与她擦肩而过。
“枫锦和我决定下个月举行婚礼,我希望你能来喝我们的喜酒。”
身后是安然略带挑衅的声音。安以默停下脚步,双手在身前用力一握,深吸一口气,然后以最自然的表情转身面对。
“刚见面就给我派罚单,太不够意思了吧!”
安然挑眉,定定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异样,终是徒劳。于是耸肩,微笑:“老同学嘛,这张罚单你逃不了的。”说着走过来从包里抽出一张大红喜帖递给她。
“婚礼那天把男朋友也带上哦!”见她微微皱眉,又故作惊讶地问,“你不会连男朋友都没有吧!”
“怎么会,既然你盛情邀请,我一定把他带到。”安以默笑得从容。
不停地用冷水泼脸,一次又一次,泼得额前刘海尽湿。
“安以默你个白痴!”她低声咒骂。人家安然三言两语就激得你方向也没有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学不乖?现在好了,满口话讲出去你到哪里找个男朋友带给她看?安以默懊恼得要死,直想拿脑袋撞墙。
手机响了。
“出来,我在门口。”典型的殷煌式说话风格,没有开场白,没有客套寒暄,一开口就是下达命令,对方必须绝对服从。
“你等等,我就来。”挂了电话,安以默拿起背包,小跑着走出学校,果然看到殷煌的车停在路边。她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殷煌看她一眼,随手将一盒纸巾递给她:“干什么去了?跑得一头汗。”
她这才想起刚才用冷水泼脸把头发弄湿了,她一边抽出纸巾擦拭,一边调整冷气风口。
“刚才洗了把脸。”她随口答着。
看着她对着冷气风口吹头发,他微一蹙眉把冷气关了。
“呃?”她疑惑看他。
殷煌不太自然地将视线投往窗外,抿着唇不做声。
片刻,她了然地弯了嘴角,轻声:“谢谢!”
他似极不耐烦地一踩油门,车子扬尘而去,。
山顶别墅,书房。
佣人送来两杯咖啡,悄声退出。
安以默看着殷煌抿了口咖啡,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我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我弟弟的医疗费,住院费暂且不说,我妈那边你也费了心力。虽然这些钱对你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我而言可能辛苦工作十几年也未必还得清,可是——”
她直直看着他,郑而重之:“正因如此,我才更加不能留下,以不明不白的身份住在这里。”
他放下杯子,修长的指无意地在书桌上敲击,一下一下。
“原来是要一个身份。”他看着她恍然轻笑。
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巨大的阴影逐渐将她笼罩。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再半步,最后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你母亲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他淡淡指出。
她皱眉,这一点也正是她最担心的。这几天妈妈一直照顾小诚,又是担心又是劳累,有一次甚至都晕倒了。幸好是在医院里,救治及时才没让情况更糟糕,可医生也说了,母亲的身体需要静养,而且之前用的药已经不能很好地抑制病情,必须换药。可是医生推荐的药效果虽好,却都是贵得令人咋舌的自费药,不在医保范围之内,她根本换不起,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一天天衰弱下去。
她纠结的眉心显示出内心的挣扎,离得近,一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露的清新香味。他克制着自己揽她入怀的冲动,终是不忍再逼迫逗弄。
“我正好缺一个裁缝,你留在这里负责打理我所有的衣物。”
她倏地抬头,却见他退开一步,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过一份文件。
“作为交换,你母亲的一切医疗开支由我支付,这是合同,签了它。”
她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不由地走到他身边,拿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