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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安以默都早出晚归,安以诚也始终没有回来,安妈妈着急了,这天早上,赶在安以默出门之前,安妈妈一把扯住她。
“小默,你告诉我,小诚究竟在哪儿?”
安以默拍拍妈妈的手安抚:“妈,他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你放心,过一阵子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安妈妈一把甩开她的手,声音尖厉了几分:“什么意思?你知道小诚去哪儿了对不对?为什么要瞒着我?”
“妈——”安以默见安妈妈似乎真的生气了,连忙撒娇似的偎过去,“你别急呀,也许他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儿了呢?”
安妈妈并没有因为女儿的几句安慰而放心,反而沉下了脸。
“小诚从来没有过几天几夜不回家,就算在外面玩儿也会跟我说一声。可现在都两天了,他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手机也打不通,你还叫我别急?你是怎么当姐姐的?”
见安以默沉默,安妈妈更加生气。
“不行!我看还是报警!”
安以默一惊,一旦报警岂非要牵扯出小诚偷窃的行为?就算不被判刑,也会留下污点,到时候哪所大学会收他?这样一想,她连忙拦住妈妈。
“妈,不要啊!不要报警!”
“你别拦我,你弟弟几天都没回家了,你不担心我担心!”
“妈,你别报警,说不定再过几天小诚就回来了。”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脸上,安以默怔怔地看着一脸怒容的母亲。
安妈妈恨声喊:“他不是你亲弟弟,你当然不关心!我知道他不争气,成天惹是生非,给你添麻烦,你早就想甩了这个包袱吧!说穿了,我们全家都是你的包袱。可他是我儿子,我亲生儿子,他就算再不好也有我这个做妈的来心疼!你闪开,别拦着我!”
安妈妈说着绕过安以默一把拉开大门。
门外的殷管家和门内的安妈妈因突然照面,俱是一愣。
“安夫人您好!”殷管家首先反应过来,礼貌地躬身行礼。
“你是谁?”安妈妈狐疑地看着他,随即又回头去看安以默。
“妈,”安以默走上来,先以眼神示意殷管家不要说话,然后才转向母亲,“他是我客户的下属,上次那件高级手工西服就是他老板的。”
顿了顿,见妈妈没有要继续发难的样子,才又开口:“这几天我就是给他老板的儿子补课的,可能见我迟迟没有下楼,他才上来找我的。”
殷管家歉然躬身:“冒昧打扰了。”
安妈妈略一点头,脸色仍是不虞,。
安以默挽住母亲又说:“妈,你相信我,小诚的事情我也一样心急,而且我已经给他所有同学都打过电话,让他们一有小诚的消息就通知我。我想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了。如果再等两天还是没有小诚的消息我一定亲自去报警,好吗?”
半晌,安妈妈终是叹了口气,甩开安以默的手,转身回房。
坐在车里,安以默和殷管家非常默契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左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她刚才那一巴掌有多重。
因为到得晚了些,安以默进门时竟遇上了殷煌,他身后依然跟着邹秘书。
说起来虽处同一屋檐下,但除了第一天给他量身形尺寸之外,两人竟从未遇到过。
“殷先生你好!”安以默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把脸埋到胸口里去,所以没有看见殷煌盯着她的眼里一闪而逝的阴霾,只听到头顶低沉的一声“嗯”,感觉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身边擦肩而过。
直到那股迫人的存在感消失,安以默才轻轻吁出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误会解除后,对殷煌的愤怒不满竟逐渐变成一种紧张不安的情绪。安以默将这种变化解释为尴尬、愧疚之情的副作用。
看到安以默上了楼,殷煌反而顿住脚步,转而走向花园东侧玻璃花房。
那里种着许多白色郁金香,雪白雪白地开满一片,竟比腊月里的梅花更孤傲几分,像极了花的主人。
“事情查清楚了吗?”随意掐下一枝,捏在指间旋转,神色却是冰冷。
紧随其后的邹秘书,恭敬地回答:“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什么,但查到前一阵子跟安以诚过从甚密的是青焰堂的一个小混混,本来这个小帮派只是一股不入流的小势力,但龙头老大却是志力集团总裁余永宗新欢的堂哥。”
殷煌冷笑:“果然是他。”真是没有新意,以为凭一件衣服就能抢了他的生意?跳梁小丑!眼皮子永远那么浅,只会盯着这种皮毛做文章,真是做鬼都不大!他从没将余永宗这个人看在眼里,也从不认为此人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却不知为何,这人竟会不自量力地将他列为竞争对手,真是可笑。
对这种苍蝇一般的存在,殷煌连拍死他的兴致都提不起。
扔掉手里的郁金香,殷煌转过身,目光冰冷地落在殷实身上,沉声问:“她是怎么回事?”
殷实愣了一秒钟,随即会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