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动了自己的奔驰,在杭州城里盲目地转悠着,似乎是想在茫茫人海中把王琼找出来。
最后,蔡子安在一家迪吧前停下车,看见大门的木牌上写着“恶魔迪吧”四个字,。
他摸了摸钱夹,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ladies
urdevil
hall.thankyou.
now,
‘!
please
r.
k
ight!enjoyyourself!
(即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欢迎光临恶魔迪吧,谢谢。
现在让我们先开始我们的第一场舞蹈,来吧!
请到我们的迪吧来,请步入我们的舞池来!
与我一起狂舞。享受今晚!享受自我!)
……
蔡子安环顾左右:这里有夸张的墙画,铁质的沙发椅,斑斓的坐垫;这里也有闪烁的灯光,疯狂的人群,彻底的宣泄。
其实,他只想狠狠地喝点酒。
转眼,蔡子安的面前就堆了三个空瓶子。
也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长发披肩,穿着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的男孩走上前来,肩膀上停着一只青绿色的大蜥蜴。
“谢逸?怎么是你?”蔡子安回过头,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
谢逸在蔡子安身边坐下:“对,是我,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为什么?”
“你愿意去救王琼吗?我知道她在哪里。”谢逸拿起一杯红酒喝了起来。鲜红色的液体在迪吧摇曳着的灯光下闪着诱惑而诡异的光芒。
“我当然愿意去救她,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嗯,我知道,因为是我叔叔派人抓了她,目的是为了逼她爸爸王元枫交出纯钧剑来。”
“叮当!”蔡子安的酒杯落下,黄色的酒液满地流淌。他直愣愣地看着谢逸:“你是莫干行会的什么人?你叔叔又是莫干行会的什么人?”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谢逸继续喝酒。
但蔡子安却一口酒也喝不下去了,甚至连之前喝下的酒都变成了冷汗,把灰色的衬衫黏在了背上。
“王琼是我朋友,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别像我一样,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谢逸的手紧紧地抓着精致的酒杯,似乎要把杯子捏碎一样。
“王琼说你心里装着人,原来真是这样?”蔡子安好奇地打量着谢逸。
“几年前,我曾经爱上了一个冷艳、成熟的女孩,姑且叫她‘倩倩’吧,但她是我叔叔的情妇。”谢逸黯然低头。那道伤深可见骨,每谈一次,就是在伤口上再割一刀。
蔡子安皱了皱眉头:“又是你叔叔?”
“我叔叔没有自己的孩子,其他书友正在看:。他整天花天酒地,但就是生不了孩子。”谢逸抬头看着顶上的旋转灯——
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的一些事情很容易忘记,但过去的另一些事情却刻骨铭心,仿佛是纠缠一生的魔鬼恋人,至死方休。
我第一次见到倩倩的时候,她长发飘逸,穿着笔挺的工作装,整个人气质绝佳。
她对工作的专注和热情让人感动,走出她办公室的时候,我偷偷地拍下了她的照片。
朋友从我的手机中翻出了倩倩的照片,指指点点地说了半天,我就差点和那个朋友翻脸。
他说我一定喜欢她,我想否认,但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说词。
后来,我派人在一家旅行社中打听到她要去黄山旅游,于是,我一路随行。
夜晚,我们住在了同一个旅馆中,当然,房间不同。
我问她的理想是什么。她说要赚钱,然后再去世界各地旅游。
我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她笑了:“你只有看得多一点,才会发现世界如此美好,而自己的痛苦如此渺小。”
后来,我们谈艺术、谈人生、谈了很多很多,她博学多才、聪慧理性。
再次回到杭州,我向她表白,不过,我没有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她。我希望她把我当成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单纯善良的大三男孩。
事实上我的确很单纯,她是我的初恋。也许是因为从小就身体不好,长期吃各种药物的缘故吧,我向来对身边的女孩子都缺乏性趣。
倩倩对我的表白保持沉默,那些天,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逗她,让她接受我。
因为不喜欢向叔叔伸手要钱,于是,我搬到了校外,勤工俭学的同时租了一个很小的公寓。
我和倩倩经常来往,一起去公园、田野等等消费很低,却充满了生机的地方。
暑假的最后一天,我带着她去很荒凉的沙石海滩看海。我说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甚至是前世就认识,她笑了。
篝火下,我们发生了第一次……
她是我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