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公不屑的神情,深知大事不妙。
“贵公公,不关我的事,那刺绣……”
啪——
宁玉纤的话才说到一半,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愤然抬头,就见老夫人眼底带着滔天的怒火瞪着她:“逆女,闯下这等弥天大闯还不知悔改,在贵人面前大吵大叫,成何体统,刘妈妈,将大小姐绑了,堵上她的嘴。”
“是。”
刘妈妈应着,匆匆转身往外走去。
才到门口,便看到宁子衿跟孙清然同时进来,而宁子衿的怀里,竟还抱着铃铛。
刘妈妈只是瞄了一眼,而后便亮了眼睛:“二小姐,不知这狗链子能否借奴婢用一下。”
宁子衿看了眼刘妈妈身后,屋里沉闷且压抑的气氛,二话不说解了下来。
刘妈妈拿了绳子立即回了老夫人身旁,在老夫人眼神的示意下,将宁玉纤的双手给绑了。
“你凭什么打我,这刺绣本来就不……”是我绣的。
啪——
老夫人又是一巴掌向宁玉纤扇去,手中用了十成的力道,直将宁玉纤的脸上扇出了红红的五指印,后面的话给堵在了嘴巴里面,好看的小说:。
“不知死活的畜牲,刘妈妈,塞住她的嘴巴。”老夫人怒瞪着眼,道。
贵公公冷眼旁观,只当老夫人是因为宁玉纤惹怒了太后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却不知老夫人是怕宁玉纤将这百鸟朝凤的屏风不是她绣的,而是出自宁子衿手的事情说出来,如此一来,宁玉纤不但脱不了罪,而且整个宁家都要替她陪葬。
对太后不敬跟欺君比起来,前者的罪过实在是太小了。
何况太后并没有要了宁玉纤的小命,更没有将此时牵怒到整个宁家,她岂能放任宁玉纤这样口无遮拦。
“唔唔唔唔……”
宁玉纤双手被绑,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一些唔唔声,她急的目光看看宁瑞远,又看看贵公公,想要解释什么却没有人理会她。
“太后懿旨,宁玉纤以下犯上,藐视皇恩,行拶指之行,断十指——”
贵公公扯着他那道公鸭嗓,宣道。
拶指?!
所有人听到这个刑法时,脸色不免都变了一变,但又觉得宁玉纤受拶指已是太后宽厚了,按说宁玉纤这般对太后不敬,是该处死的。
孙清然因为来的晚,只知道宁玉纤受罚,却不知道为什么受罚,而且还是太后下的旨,不久前太后才恩赏过宁玉纤的,于是她便问一旁的宁子嫣。
宁子嫣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番,而后就见孙清然的瞳孔瞬间放大,下一刻,她扭头望向宁子衿。
旁人或许不清楚刺绣是完完全全出于宁子衿之手,只当是两人合力完成,但孙清然是除老夫人跟芸妃之外最清楚不过的人,百鸟朝凤全是宁子衿一人所绣,如今屏风上的凤凰有眼无珠,定是宁子衿动的手脚。
如果说无意,孙清然不信,老夫人更不信。
这是献给太后的贺礼,谁敢大意?宁子衿不可能不知道,而叫孙清然惊愕的是宁子衿的大胆,她怎么就不怕太后将整个宁家都处罚在内?到时候受到宁玉纤的牵连,就连宁子衿自己也难逃责难的。
宁子衿坦然的接受孙清然的审视,清丽的容颜上肌肤吹弹可破,身着软毛织锦素绒绣花袄,如兰花般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雅脱俗之气。
谁能想到,如此清尘的少女,心思是这么的狠辣,手段是这般的残忍。
孙清然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不是跟宁子衿为敌,而是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
想到此刻在梅院痛得死去活来,被老爷任其自生自灭的许氏,再看此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频频往后退,即将受刑的宁玉纤,孙清然好一阵后怕。
这两个人,都是在宁子衿的设计下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的。
贵公公的话音一落,一直随行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小太监便走了上来,其中一人端着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一名小太监掀起红布,露出里面的银针,钳子跟拶指用的刑具,叫人看得心惊胆颤。
------题外话------
恩,渣纤受刑鸟,还是受大刑!
灭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