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是他在吹奏着玉笛......”晓怪兴奋的叫到。
独孤傲天显然也听出来了,慈祥的么面容上此刻隐见动容,他的这个傻徒儿,还没有放下么?越是真挚深刻的爱恋,就越难放下,自己,不就是如此么?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眼眶微微有些泛红,脚步加快,循着笛声传来的方向!
“师父,你怎么了?”晓怪追了上去,看到了自己师父眼中的异样,忙问道。
“风太大,为师年纪大了,眼力不大好,迎风流泪,其他书友正在看:!”独孤傲天淡淡应道。
切,师父是有感而发了吧?哎,也是,就算跟师叔见面了,误会解开了,可是,一辈子就因为情蛊而蹉跎了,再想到自己的徒弟,同样因为情殇而避世......晓怪也是心中一阵酸楚,烨师哥,难道要像师父那样,孤独一辈子么?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 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 再等
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 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 我们
凌烨穿着单薄的白袍,站在茅屋门前的树下,凝神望着开始飘下雪点的天际,一双眸子宛若黑水晶一般,闪着透亮的光芒。嘴边的那管玉笛犹如一泓缓缓流动的青水,音色哀婉袅袅,随着急起的风,传荡九霄!
这是在小薇手机上的一首歌曲,凌烨只听过一遍,就能准确无误的将之吹奏出来,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天才。
雪点盘旋着,悠悠而落,黑暗中的那一抹白色却是明亮得耀眼。
晓怪和独孤傲天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充满孤寂,充满伤感,充满肃杀的背影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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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这边,黎子信的平安归来让争云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主君出师不利,下落不明,争云骑就像陡然被抽掉了龙脊骨,军心涣散,在西玥连番的袭击下,竟是节节败退。黎子信回到争云骑军营的时候,实际上,他们已经撤退了三十多里。
这一次能安然回到军营,不得不说南宫寒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将我们带上悬崖,又偷偷通知争云骑士兵,我想,我们一定不能如此顺利的回来。这一次,我是感激他的,也担心他的,毕竟,一扇门的情报部门可不是吃素的,若是让那个一扇门主司徒镇南发现了,南宫寒估计不仅仅是受惩罚那么简单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一阵头痛,无法回馈他什么,只能在心中暗自为他祈祷了!
我的出现,额,确切的说是我和黎子信同时出现,让闻讯前来接驾的于双和耿南岳大吃一惊,他们眼中的复杂和震惊我无暇理会,只是催促着他们尽快的安排担架,将黎子信抬回去,毕竟,伤口还需要回军营才能进一步的处理。
回营之后,自有军医替黎子信疗伤,我从回来这个时空之后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已是疲惫不堪。莫川很客气,也很周到的为我安排了一个营帐,还派人为我打了洗漱的水,我匆匆盥洗之后,身子一挨床板就熟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冷风透过帐帘灌了进来,我打了一个哆嗦,猛然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起身,发现木板床边多了一见羊皮夹袄,心里暖暖的,这一次,我除了身上穿着的保暖内衣外,还真没有其他御寒的衣物。
顺手套上,掀开帐子走了出去,才发现竟然下雪了,白色的雪点在空中打着圈儿飘荡而下,远处影影绰绰,带着一片迷蒙的唯美。整个军营中除了巡守的士兵之外,一切都井然有序,安宁而静谧。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战争是暂停了抑或仅仅是战前的宁静?
“小薇姑娘,你起了?”身后传来一声轻快的呼唤。
我回头,迎上莫川满含微笑的俊颜:“早安,莫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