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持续很久的铃声戛然而止,她听到一个令人作呕的声音接起电话,那种甜到发腻的嗓音,如果从女人的声带里发出来,或许还能博得某些男人的欢心,但在一个大男人的口中缭绕盘旋,慕惜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她只觉得浑身的寒毛全部竖起,头皮有点发麻,“哦,想要回你的女人哪……对呀,在我们这儿做客哪……凶什么呀大哥……吓到人家了啦,说简单也简单,拿钱来赎咯……”
断断续续的话语慕惜听了个大概,她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状态,多么荒诞而又狗血的剧情,她居然被绑架了,好看的小说:!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通话只持续了须臾,就被插入的一个粗犷的嗓音打断:“你他妈疯了!雇主让我们……知道还这么干!你接个破电话!暴露了怎么办!”
这句话亦让慕惜心神一凛,他没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加上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动作,看来他们绑自己来的目的,并不那么单纯。
“哎哟,人家只要达到目的就好啦,管我们有没有收钱呢,这钱是送上门来的,不赚白不赚,干一次收双份不是更好……等那个笨男人送钱过来连他一起清理掉就好了,干嘛想那么多。”那嗓音又响了起来,又是一次对心脏承受度的考验,这次短短的对话,令慕惜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
“你真是想钱想昏头了!他报警怎么办!你他妈猪脑子啊!给老子滚蛋!”吊高八度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即便不在一个房间里,当中隔着一扇破败的门板,慕惜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会的啦,他听起来很在乎这女的,不会报警的,我保证。”腻歪到爆表的语调。实在已经突破了人类的心里极限。
“你保证个屁!不行,这事儿不能听你的,马上转移,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老大,不能转移呀,总得等到那男人送钱来再走吧。”那厢似乎起了争执和拉扯,然后沉寂了好一阵,窸窸窣窣的不知在做什么,神似伪娘的嗓音复又细细劝着,“那女的俩孩子还在我们手上呢。我们有什么好怕的,看那男的紧张的样儿,估计是他的种。到时候把他诱到这儿来一起解决,一了百了。”
什么!鹏逸和晚珏也在这儿!慕惜的大脑轰地一下炸开,一片空洞的惨白。
“你说得容易,头脑简单的货!要是他报警了我们就死定了,老子可不想给你陪葬!”那人虽然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声音却透露出一点动摇和犹豫。
“哎呀,我说了不会就肯定不会的,老大你怎么不信我呢,这种事儿我懂,他不可能报警的,更何况我也没明说这地儿呀。只大致说了个点,离这里还有些路呢,现在只是叫他到郊外来。到时候派个小弟过去引他过来,让他见见人质,总归是积点阴德,这临了临了的,讲究个一家人同穴而眠嘛。”慕惜透过门板的裂缝窥探到一具纤细柔软的身躯绕上了另一抹魁梧的身影。她顿时感到胃里酸涩难忍,一股股恶心劲儿泛上了喉咙。一晚上蜷缩在这小小的地方,一直压迫着胃肠,如今又满心的惊恐,从前她一紧张就容易犯胃病,胃出血,但愿这次会是个例外,她暗暗祈祷着,此时此刻千万不能倒下。
“什么破讲究,什么阴德阳德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文艺个毛线!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这块料!”一双大掌搡开如藤蔓般缠绕的身体,推开那扇算不上门的门走到慕惜这间。
她立刻闭上双眼假睡,心却急速地跳动着,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这娘们还没醒。”那歹徒擒住她的下颚抬起来,又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丢掉,她的头重重地撇向一边。
“把那两个小兔崽子也带到这间来,那个小的整夜都不安生,真想一把掐死。”那人恶狠狠地说道,简直没有人性。
晚晚,鹏鹏,她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名字,他们不能出事,不可以。
“妈妈……”不一会儿,她就听到鹏鹏撕心裂肺地哭喊,晚晚讲话还不流畅不利索,这时候只顾着哇哇地大嚎。
“闭嘴!”紧接着“啪”的一声,那杀千刀的歹徒不知是打了哪个孩子,慕惜的心瞬间刺痛起来。
她本想假睡以拖延时间,但现在她再也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双眼,望了这房间一眼最终才落到那人身上,他的臂膀上左青龙右白虎两大片纹身,光头方脸,额头上有一道缝合过的伤疤,满面横肉恐怖至极。
“鹏鹏,!你放开他!”慕惜的眼线向下移动,便见到鹏逸的身上一道道伤痕,衣裳破了好几处地方,渗出血红血红的液体,染得周边碎衣料都是,左脸颊上还印着五条指痕,触目惊心。
“你有什么仇恨冲着我来,为难孩子算什么本事?”慕惜挣扎着站起身,与他平视,“如果我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了你,请你不要拉上孩子,他们还小什么都不懂,所有的过错我一个人承担,要杀要剮悉听尊便,他们是无辜的,放了他们。”
“不不,你和我能有什么过节呢,顾大总裁,您是天上的神仙我是地里的泥土,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只是很不好意思,有人出钱要买你的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