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听过一个寓言,觉得很有哲理,当你经过一片葵花地的时候,一心想要摘取那朵开得最好最美的,碰到开得相对好的也会告诉自己,前路会有更好更美的,但走完了才发现手上空空如也,一朵也没有摘,我真害怕,走完了这一生,我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绞住了双手,神情凄迷。
“你没有错,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属于你,且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这是你曾经告诉过我的,不是吗?”慕惜握住她的双手,给她一份坚定的力量,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的,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但随着一天又一天浑浑噩噩地过,被父母一次又一次地念叨,甚至身边的人陆续结婚,孩子都办满月酒了,我还是单身。亲戚朋友们都替我着急,相亲对象的条件也越变越差,一个不如一个,连四十多将近五十岁的男人都一股脑儿介绍给我,他都可以当我爸的年纪了。每次失败他们都以一种无比同情无比惋惜的眼神看着我,有些人甚至背地里骂我眼光太高,那语气,好像我注定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我实在是无法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你知道吗,我真的压力好大。”梓璇将腿蜷起,脸深深地埋在臂弯,慕惜知道此刻的她需要安静,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
“慕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正常点的男人将就着嫁了得了,但现在身边的男的全是奇葩,我根本无法接受,我的要求不高,稳重,人品没问题,对我好就行了。可是这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梓璇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掺杂着委屈和伤感,看来她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了,竟会生出这样消极的念头。
“梓璇,你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为了结婚而结婚,这终将是一个恶性循环,现在的你,需要的是包容和勇气,而不是将就。”
“包容和勇气?这话怎么说?”梓璇抬起头。眼神迷蒙地望着她,找不到焦距。
“梓璇,我不想把话说透。怎么一回事你比我更清楚,你也知道,有一个人也和你一样,面临着这样的困境,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解救他。”慕惜抿了抿唇。有点儿为难,她明白自己应该点到为止,却禁不住多添了几句,“作为一个局外人,我想我比你看得更加清楚,两个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人是不会幸福的。这种全副武装互相赌气,是最不值得最虚耗光阴的一件事了。”
“作茧自缚啊作茧自缚,总有一天我会被自己怄死。”梓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苦笑了声,“不过说到真爱,慕惜,你的真爱呢?陆尧楠这么多年没消息,你就没想过再婚吗?近两年来。我看梁玮杰和言辰诺对你都挺不错的,有没有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们的意思?或者我帮你去问问也行呀。”
“他们?他们能有什么意思啊。朋友而已,你就别跟着一群无聊的人瞎起哄了。”慕惜的嘴角抽搐了下,女人八卦的心还真是一点就着,燃起的熊熊火焰能把人烧得片甲不留,她迅即摆摆手表示不敢恭维。
“说真的,这两人相比,我还是更偏向于言辰诺一点,长得帅多金又懂浪漫。”梓璇明显脱离了方才的阴霾,沉浸在自己虚构的幻境之中,“慕惜,你听我跟你分析啊,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如果言辰诺是因为辰伊的关系才回国来帮你的话,辰伊和你的联系应该很多很频繁才对啊,可是你和辰伊都不怎么联系,这言辰诺倒是屡屡对你献殷勤哪,你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呀?”
“是……我们……之前……之前,确实……认……认识,但也只有……一面之缘。”慕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顿时语无伦次,话也说的磕磕巴巴支离破碎。
“难道是暗恋你十余年的爱慕者?听说你和前夫离婚了,立马飞回国来安慰你支持你,帮你保住岌岌可危的事业?”梓璇又陷入了她的童话世界不可自拔,慕惜也只有默默聆听的份儿,真实的情况怎么可能像童话里这么完美这么纯净?但她知道自个一旦辩驳,梓璇一定会再搜集一大堆的证据来证明她的论据是正确的。
两人正聊着,别墅里便进来了三个人,两座大山间夹了一个个小小的身影,那小小的身影冲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可惜她们俩大人硬生生地被忽略,他这罪魁祸首直接向地毯上那团肆意玩耍的肉肉奔去,一把把那小团团包起来,啵啵在左右脸颊上亲了两口。
“哥……哥……”晚珏说话还不怎么清楚,说话的时候像在咧嘴笑的声儿。
“萌妹妹,哥哥回来啦。”鹏逸像个小大人般带着晚珏乱晃,时不时地拍拍她的背,摸摸她的头,其他书友正在看:。
“哥哥……”晚珏还在进行着她艰巨的说话工程。
“鹏鹏,小心些,别把妹妹摔着了。”玮杰不放心地跟过来,一手护住晚珏的肩颈,一手将四处乱蹦的鹏逸固定住。
鹏逸有点儿不情愿,扭着身体想要摆脱这禁锢,小脸袋儿也显现出不悦的神色。
“没事没事,他抱惯了的,小男子汉力量大,让他去吧。”慕惜急忙起身打圆场,又顺手将鹏逸怀里的晚珏抱过来,“妹妹要吃点心了,让妈妈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