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微妙而又坚实的联系,与生俱来契约终生,是怎么也割不断的。。
纵使言辰诺对鹏鹏再好,毕竟他们俩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光凭这一点,慕惜便毫无悬念,当仁不让地赢了。
他永远都抢不走自个的儿子,她又何必杞人忧天?
一念至此,慕惜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翻动通讯录,选了一条记录拨出去:“还没睡吧,嗯,对……我想了想,总觉得你胳膊都伤成这样了,不如干脆请病假休息个几天,士英那边我会照看着,森奥你就自己瞧着办吧,交给吕副也行,张特助也行,反正就几天时间,出不了什么纰漏。”
“我是伤了左臂,又不是右臂折了不能写字,没事,我还能继续工作。反倒是你,这几天还是尽量少出门吧,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估计是什么人借机报复,他们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刚才我已经打电话跟你们的保卫室说过了,也报了警,他们会协助警方调查,好看的小说:。”言辰诺平静地叙述,嗓音透露出丝丝的喑哑和疲惫,“还有鹏鹏,你也要注意着,我现在比较担心他,这样吧,他在哪儿上学你告诉我,我去接他上下课可以吗?”
“你的手伤得那么重还要开车?”慕惜难以置信。
“我可以让司机开车啊,我坐在后座陪着他不行么。”言辰诺对她提出的问题不屑一顾,觉得这根本就算不上问题。
慕惜冰冻的心有一点触动,他不仅报了警,帮她处理了所有善后事务,如今还挂心她和鹏鹏的人身安全,她原本坚定的心不禁有一丝动摇了。
可是动摇并不代表妥协,她打定了主意不能让他涉足自己生活的哪怕一寸。她必须捍卫主权,保障领土完整。。
后视镜中的儿子依旧熟睡,为了他成长环境的平静,她也不可以答应:“多谢你了,但是我想还不需要,我会安排人去接鹏鹏,保证他的安全,至于士英的事情呢,如果你实在忙不过来,可以移交给我一些。你放心吧,今后不会再给你添什么麻烦了。”
“麻烦都麻烦了,不在乎多这么一条。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这么横杆子插一脚算是怎么回事,士英的事儿我会看顾着的,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难不成你还是不放心我?”言辰诺嗓音淡淡。不辨喜怒,“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那就常来公司逛逛,看我到底有没有暗地里使坏。鹏鹏是你的儿子,我一个外人也管不了这么多,既然你说让别人去接他。那我就不坚持了,随便你。”
“好的,早点休息。晚安。”慕惜简洁明了,她可不管他怎么想,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和应该做的事情。
挂断电话,短暂的通话结束了。慕惜几乎是本能地扫了一眼屏幕上的通话时间,五十一秒。很好,就这样吧,或许只有这样,他们的羁绊和牵扯才不会那么深。
但是让谁去接鹏逸上下学呢?司机小戴肯定不行,他在公司里有工作要做,并非她的私人司机,鹏鹏下课的时间正好是他上班期间,公司又离得远,来回极不方便。她倒不是怕自身的安全问题,但她这几天估计是要去公司里多看看,三四点钟恰好是忙碌的时候,如若积压的事务不多倒也无所谓,就怕到时候抽不出空,临时又找不到人帮忙,让鹏鹏一个人白白等到很晚。
一个慌乱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她也即将忙碌起来。
搁在置物盒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按下了蓝牙耳机上的接听,全副精神集中于开车上:“喂,你好,请问哪位?”
“慕惜,是我,你在开车?”雄浑中带些温柔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夹杂着胸腔好听的共鸣。。
“哦,玮杰啊,对的,我正在开车呢。”慕惜应道,电话的另一头,那位叫梁玮杰的男人,是她在孤儿院的同伴。
记得党晖还在的时候,她和党晖的关系比较好,和其他的男生相对来说相处得平平,算不上熟稔也不至于交恶,倒是梁玮杰,和他俩的关系一向维系得不错,时不时地会和他们一道玩,和他们分享心事。梁玮杰在孤儿院的名字是党旸,被一户人家收养后才改成了现在的名儿,那时候是党晖先离开的孤儿院,慕惜紧随其后,玮杰大约在她走了一年之后才被收养,之后他们便失去了联系,直到近几年,玮杰才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了她。
他们一见如故,互相聊起了孤儿院的日子,回忆的每一个片段中都有她、玮杰和党晖,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接拼接成一条长长的路途,他们共同的记忆多得连慕惜也感到诧异。
那时候的三人无忧无虑,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如今党晖下落不明,玮杰做了一个稳稳当当的公务员,性格倒和从前一样稳重率直,可是慕惜,却早已不复当年的坦荡纯真。
他的工作尚算清闲,离鹏逸的幼儿园离得又近,不如请他帮个忙,他为人稳妥,不至于出什么纰漏,慕惜也一直很相信他,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会不会影响到你,要不等你到地方了再回个电话给我吧。”玮杰细致体贴地劝说。
“没关系,我也快到公司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