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大家都是从那个阶段一步步过来的,都不容易,能理解。。”慕惜跟着言辰诺睁眼说瞎话,哪有什么秘书,哪有什么送错事件,哪有什么负荆请罪,他也太能编故事了,撒谎连眼都不眨一下。
而且,他刚才说了什么?交流古玩心得?慕惜宁愿自己晃神了或是幻听了,这样就可以自动忽略那句话,但是她没有,全神贯注地听着场上的每一句话,在心里暗暗地想着应对的策略,但是被他这么一提议,刹那间就被搅乱了,她从不喜欢古董这些玩意儿,让她讲什么啊,胡编乱造吗?
她的脑袋瞬间大了一圈儿,涨得脑仁疼,她不像他,有丝毫不打腹稿就能完美临场发挥的超强能力,这种知识都需要平时的积累,就算现在立马让她恶补,也塞不进多少去,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准备,其他书友正在看:。
“既然在这儿碰到了Davis总裁,我手上正好有笔款项要尽快和他谈清楚,不如万总,我们改天再约?”钱行长倒是很识趣,偏转了身体与万总裁商量。
“也好也好,你们有工作就先谈,闲暇娱乐的事情我再跟您的秘书预约时间好了。现在不是盛行一句话嘛,请人吃饭不如请人流汗,到时候选个周末一起去打打高尔夫健健身,也总比这大晚上的熬夜唱K足浴好,还望到时候钱行长别推脱,卖我这个面子啊。”万总裁也是个知进退识大体的人,既然钱行长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好再强求些什么。
“那是必须,谁敢不赴万总的约哪,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到时万总别忘了定时间啊。”慕惜一行人和言辰诺跟在钱行长身后,将科维的万总裁送到门口。相互告别之后他们几人便离开了。
三人即将折回酒店内,慕惜向右转身,却不料言辰诺这时也恰好向左转,两个人距离太窄,转身后迎面差点鼻对鼻地撞上,慕惜急忙后撤两步,那张无限放大的脸才恢复常态。。
然而她因为惶乱退得太快,顿时重心不稳地踉跄了两下。
“小心!”言辰诺反应极快地伸出手去抓她的小臂,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间,稳住她的身形。
“谢谢。”她的心先是微颤了一下。然后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瞬间占据了整个心房,满脸忿忿地甩开了他的手。又连着倒退了几步,直到和他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以策安全。
“不用客气,顾总。”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反感,顿时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忙放开她的小臂,主动拉开与她的距离,以免造成她的恐慌和憎恶。他将手插在裤袋里,面色虽然有些讪讪,却还是挽起一个弧度坚持笑着,这个微笑中全是温柔和安抚。暖暖的甜甜的。
“那找个地方大家再聊会儿?”钱行长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回过身来和他们讲话。
“嗯,乾元大酒店的七层是个咖啡厅。不如去那儿坐坐?我去过几次,环境清幽还算不错。”言辰诺及时提议道。
慕惜让公关部的两个人先走,她、Davis和钱行长并肩乘电梯上了七楼,选了个临窗雅座坐了下来。
“我就是个门外汉,对这些字画没研究。不如钱行长帮忙指点指点?也好让我在外头别人聊起这种话题的时候,不致词穷尴尬。”言辰诺将装着画的精美锦盒递了过去。一脸诚恳。
“哟,这幅画儿确实年代久远,而且是我夫人最喜欢的画家的一幅名作。。”钱行长接过锦盒打开,将画卷取出,小心翼翼地铺在干净的桌面上,面上掩不住的惊喜,“本来我想着这个圣诞节买回去送给我夫人的,没想到被顾总抢先一步,真是可惜啊。”
“是吗?这还真是不凑巧了呢,要知道这幅作品那么吃香,那么有市场,我就不这样急着转卖给顾总了,讲不定还能抬抬价呢。”言辰诺佯装惊愕的模样,连连摇头懊悔不已。
慕惜看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好跟着他的节奏,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可惜内人偏偏钟爱这位画家……”钱行长似乎有点儿局促,低眸思索着什么,终究还是抬起了眼望向慕惜,带了些恳切,“我有个不情之请,这幅画……不知顾总能否割爱,价钱好商量,今年正值我与妻子结婚二十周年,我想略尽心意让她高兴些。”
慕惜刚想顺水推舟,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这么好的机会不多,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一堂,然而对面的言辰诺蓦地横插一脚:“我听说,顾总也极为欣赏这画的作者,当时来我办公室那会儿,大致浏览了一遍这画儿整体布局和景象,说是十分喜欢这样的江南柔美意境,和一位明代画家的画风极为相似,其他书友正在看:。看到后头,落款一入眼,她便软磨硬泡地非要这幅不可,摆出一副不到手誓不罢休的姿态,本来我是不同意,看她这么有诚意,对画又颇有研究,才肯转手……”
慕惜闭上了嘴不再言语,今天是属于他的表演专场,连她都忍不住为他喝彩!
她的演技,练一辈子都比不上他的一半吧,这恐怕是需要看天赋的。
话音未落,言辰诺复又笑了起来,声线甚是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