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尧楠和慕惜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鹏逸的身上,每周都会带上他去郊区或是临近的省市自驾游一番,让他接触一下大自然,增强体质,拓宽视野,正好也让自己辛苦运转了五天的大脑休息一下。
鹏逸不像其他孩子那么难缠,一般不在乎去哪里,只要是和父母在一起就好,定下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以后,他也没有依仗着父母的态度而恃宠生娇,在工作期间提要求说想去哪里玩,可谓是该粘的时候一丝缝隙也不留,不该的粘时候就去干自己的事情,恰到好处地让他们感到安心,暖心,顺心,放心,省心。
“顾副总。”慕惜去尧楠办公室时,秘书小姐恰好从里头出来,见到她便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慕惜自从生下了鹏逸,休完了产假和哺乳假后,在陆父的远程授意下,她在公司的职位就由原本的总经理特别助理,晋升为副总经理,主管财务和行政两大分支命脉,。
她不知道周遭的人怎么看待她再度升职这件事,或许是觉得她靠子上位吧,不过这七年下来,她身在职场,也懂得了许多道理,对于别人的看法也不再像从前般重视。
路终究是要自己走出来的,何必那么在乎其他人如何看待?士英员工何止千人,派系林立各执一词,如若兼顾所有人的利益和立场,重视每个人的诉求,她的小命还不得累交代了,与其这样子为难自己,不如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她敲了敲门扉,听到里面一个声音“进来”,便推门而入。
尧楠正看着电脑,眉峰轻轻折起。她绕到他身后,伸手抚上他的眉宇,想要熨平那里的褶皱。
“你来了。”尧楠转过椅子,捉住她纤细的手,缓缓拿下来,阖在双掌间抚弄。
“已经周五了,我在想这个周末带鹏鹏去哪儿玩好,刚刚在网上看到有个渔家乐,感觉还不错,不如这周带鹏鹏去钓鱼。”慕惜微蹲身子。提议道。
“嗯,行啊,钓鱼可是很磨人耐心的。正好用来休养生息,磨磨性子,渔家乐我倒也好久没去过了,老婆的建议就是别出心裁,非同一般。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尧楠不假思索便答应下来,就差举起双手双脚点赞了。
“我待会和鹏逸说,他一定很开心。”慕惜莞尔一笑,却忽略了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尧楠欣喜的神情慢慢消失,平添几分忧愁。痴痴地望着她的侧影。
周六他们去钓鱼时,尧楠中途接到一通电话被叫走了,好像十分紧急的样子。慕惜虽有点奇怪,按平素他的习惯,周末陪他们出门时都是开启勿扰状态,怎么这次就例外了。
不过她倒也没多想,估计是公司临时有事吧。这些天正好有一个大项目卡在半空,政府部门还没批示下来。整个经费难以回收,今天的意外大概和这有关,但她和儿子没有被这小插曲破坏出游的心情,玩得依旧十分尽兴和愉快,鹏鹏一连钓上了好几条大鱼,咯咯笑得合不拢嘴。
可是因为尧楠不在,他们晚上在渔家乐烤鱼吃饭的计划也临时取消,慕惜和鹏逸带着一袋子大大小小的鲫鱼回了家。
周阿姨这周放假,不在别墅,慕惜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尧楠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不开灯也不作声,像是一缕游荡的幽魂。她换了鞋抬头的时候,先是被那抹黑影吓了一跳,旋即伸手去按门旁的灯,不料灯光乍亮的一瞬间,仿佛刺激到了枯坐在沙发上的人,他一拍桌子咆哮起来:“谁让你开灯的,反了是不是!到底想干什么!”
鹏逸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住了,这样的父亲是他所不认识的,他本能地一缩,躲到了母亲的身后,小身体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今夜的尧楠有些不对劲,慕惜放下手中的东西,径直走了过去,手刚触到他,便被他狠狠地甩开,她向后一个踉跄,脚踝磕在了沙发边缘,出于本能地伸手去抓可以依附的东西,直至扶住了沙发才勉强站立。
“妈妈……”鹏逸带着哭腔的喊声由远而近,他一把抱住了慕惜的臂膀,用柔软的身体垫在下头撑住了她。
“你今晚上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啊,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吓到孩子了。”慕惜见鹏逸眼泪汪汪的,急急蹲下身去环抱着他,抚他的背温声安慰,“鹏鹏没事哦,爸爸只是心情不好,待会就好了,鹏鹏先上楼去睡觉好吗?”
自打鹏逸有记忆以来,从未看到过这么陌生的父亲,也从未看到过父母之间的关系这么剑拔弩张,在他的印象中,父亲对待他们母子,一直是温声细语,和风沐雨的,从没有过今天的狂躁,这样猝不及防的变化,让他感到无措和惶恐,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要,妈妈,我要和你在一起。”鹏鹏短短的手臂吃力地回抱住了慕惜,或许是意识到一旦自己走了,爸妈的矛盾会升级,妈妈会受伤,于是贴心地待在原地不肯走。
“陆鹏逸,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上楼睡觉,别管大人的事!”陆尧楠一个夺步上前,凶恶得像一头野兽。
“你干什么?吃炸药了啊!”慕惜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喝止这个已经失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