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中指上的各戴着的一枚钻戒遥相呼应,男戒女戒成双成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如启明星的光泽。
手指交缠,十指紧扣,慕惜低下头去扫了一眼,再抬眸时却一阵迷惘,好看的小说:。
有人说,愿与你十指紧扣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爱你的人,才是那个愿意与你走过一生的人。
在转过一个弯角的时候,尧楠伏在她耳畔轻语:“把眼睛闭上。”
慕惜先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再次得到他满是肯定的眼神后,半信半疑地阖上眼睑。
带着她的手引她走了几步,由于黑暗的骤然席卷,她一直不敢放心大胆地迈出步子,犹犹豫豫的,速度就和蜗牛爬一样,他觉察到了她的心慌,细心地叮咛:“别担心,我会一直牵着你不松手。”
“好了,我们到了,睁开眼睛吧。”慕惜缓缓睁眼,沙滩上插着一支支娇艳的红玫瑰,密密地排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中间是两个用黄玫瑰排成的字母‘L&G’。
“那个‘L’先生,就是你。”慕惜虽早已确定,却依然脱口而出。
“嗯,是我。”尧楠绕到她的身后,手臂轻轻地圈住她,温温热热的鼻息喷在她的粉颈上,引得后颈处一片酥麻,她身形一僵,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安心地倚靠在他身上。
但此时此刻,她的心蓦地像是缺失了一个角,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隐约感觉到,她最喜欢的花朵,并非玫瑰……
而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的。三年前那束遗落在堂妹墓碑前的,紫蓝色桔梗。
“慕惜,我爱你,别再离开我了好吗?”尧楠的头埋在她的发间,轻声低喃,宛如一个纯洁无暇,毫无防备心的婴儿,“无论……”接下去的话语被海风吹散,听不真切。
在重新踏上康城土地的那个刹那,慕惜有一种久违了的凄凉。十几天前她带着一身的伤痕离开了这片土地,只短短的十多天而已,从开始的思念不舍到尔后的麻木习惯。再从麻木习惯到尧楠来时的错愕惊诧,她却觉得像是隔了几个世纪。
“天华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慕惜坐在副驾驶,望向坐在驾驶室的尧楠,开口问道。蓦然发现原来自己提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也学会了波澜不惊,心如止水。
“基本的破产程序已经走完,估计下个月初就能出结果了。”尧楠抿了抿唇,英眉微皱,似乎并不想说太多。
“难道他们不用承担刑事责任吗?光行贿这一条。就触犯了国家反贪反腐的大忌,更别说税务方面也出现一些问题,检察院没有继续追究吗?”慕惜十分不满这个结果。十指都紧蜷起来,指甲嵌进肉里生生地疼。
“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他们撞了大运,言董事长或许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就把这所有的罪责全部一力承担下来。为了得到暂时停审喘息的机会,只象征性地牵出几只政府底层的小虾米。根本起不到大作用的那种七品芝麻小官儿。”尧楠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言臻委实老奸巨猾,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话实实一点没错,“之后他便在监狱里突发心脏病过世,即便检察院还欲追究,但言董已经逝世,人证这个环节断了,大部分涉案人员有了脱罪的契机,全部推得一干二净。之前扯出的那几名政府官员,一则全是没什么影响力的小人物,平日里还要求着天华的那种,对言董的行动一无所知,二则也都借着这个机会抵赖,气焰愈高,态度也强硬起来,检察院也无法查出些什么有力的线索和证据来指证他们,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难道真的就让他们逃脱法律的制裁?”慕惜不甘心,紧咬下唇心火顿起,压都压不住。
“有的时候法律也是存在漏洞的,法律程序太过死板僵硬,任何事都讲究铁板钉钉的证据,证据第一疑罪从无,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也只有服从的份。更何况如今要打击的,不止是天华这个民营企业,还牵扯着一大批政府高官,我们总不能要求这些人思想领悟都极高,还能有个把去自首伏法吧,如果真是这样,当年他们就不会走上受贿这条路,。”尧楠扯了扯嘴角,轻叹了口气,“官商勾结,官官相护,利益链条盘根错节,这是社会常态,我们看得还不够多吗?而我又不可能在这时候跳出来指证些什么,除非士英不想在康城混了,早前你在寄那些资料给政府相关部门的时候,不也小心翼翼的,唯恐透了士英的底,招致那些高官的记恨,挟怨报复吗?”
“也确实,如果让那些受贿的官员知道,这些举报资料都是我寄的,还不把我剥皮拆骨,除之而后快,恐怕还会连累到士英卷入这个漩涡,受到政府的排挤。”慕惜直视前方,嗓音染上了一丝波动,“可如今,他们还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岿然不动,这件事没能彻底打垮这群狼子野心,贪心不足的官员,他们一定会反过来查究竟是谁匿名检举,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是啊,当时我犹豫是否应该收集证据揭发天华,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如若你真的不小心被查出来,你的人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