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真是好计策,抢在天华前头大唱空城计,连环一招釜底抽薪,这回天华彻底断了资金,就像被扼住了咽喉,喘气都困难,更别提是反击了。”幸灾乐祸的语气,想也知道是素来以刻薄寡恩著称,士英的陈副董。
“您过誉了,我只不过是做了身为士英总裁应该做的事,尽全力将企业壮大拓展,不让董事会失望。”温文尔雅的声线再度响起,是那么模式和职业化,慕惜却感到心底的疮疤在一点点地被揭开,鲜血淋漓,腐臭不堪,真相总是令人目不忍视。
“听说这回的胜利,顾特助可是大功臣,原先我倒不是很注意这个小姑娘,只觉得年纪轻轻的,不过是个靠着关系上来的攀龙附凤之辈,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再倒腾也成不了大气候。不过这次倒让我刮目相看,改观了不少。陆总,她的能力确实不可小觑啊,你的眼光不错,比我们几个老一辈的可高瞻远瞩多了,她确是个可塑之才,其他书友正在看:。”又一个雄浑的男声插进来,夹杂着一丝喜悦欣慰的笑意,“我没想到,顾特助她看起来资质平庸,不像是个善谋略耍心机的人,居然能瞒过言总的法眼,与陆总你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十足,天衣无缝啊,看来平日里是隐藏了锋芒,韬光养晦蓄势待发呢,之前确是我误会了。”
“是的,这回若是没有慕惜故意把士英的底标透露给天华,我哪有那么容易引天华入瓮,更别提后来的布局了。”陆尧楠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扫过晶莹的杯身,垂下一缕缕如泪痕般的酒滴,神情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哟,是吗?这我怎么不晓得,早先听传闻说陆总的特助背叛公司,泄露底标,才致使士英与皇朝御麓的那块土地失之交臂,原来讲的就是她啊。”陈副董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连连顿足,“难怪我说陆总怎么不急着追究,优哉游哉的呢,原来是早就安排好的啊,想好对付天华的后招了。”
“陆总这招才算是高明呢,故意让顾特助透露士英的底标,将城东的那块连体地拱手相让,好令天华放松警惕,同时暗中推行紫穹豪庭和朗格两个项目,等到紫穹开盘时两家再一较高低,标书上的价格本就比较高,而前几年拿下紫穹那块土地时正处于价格低位,在起跑线上士英就领先天华一大截,还用得着比吗?”那洪亮浑厚的嗓音犹如一口钟,粗重的钟锤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慕惜心上,她站在门外,呆若木鸡,简直难以置信,一切居然是尧楠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他竟然将计就计,设计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只待她和言辰诺跳进去,然后完美收官。
“当时慕惜来告诉我天华那边有人来找她,希望她可以识时务,和天华合作,那个时候我就决定放弃手上的皇朝御麓,另辟蹊径。如若慕惜没有答应言辰诺,他依然会找别人来探底,既然如此,倒不如是我身边的亲信,至少能够保证她始终忠诚于我,不会半途变卦反戈相向。”尧楠把这个故事讲得活灵活现,这些她从未做过的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鼻子有眼,连篇的谎话圆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一点瑕疵,好像这事真实地发生过一样,连慕惜都快要相信了,“虽然说这个项目最终会被弃置,但表面上的工作还是不能停下,烟雾弹这些迷惑的动作还是要有的,以免天华起疑心,因此这件事一直在私底下进行,没有提前告知董事会,是我的失职。”
“嗯,确实,我很赞同你的做法,言家老少都比狐狸还精,言臻那可是商场上的老油条,百炼成精了都,随时都能披挂上阵。那小辈言辰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从他近几年对天华的领导就可以看出,深谙商道八面玲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带头的几个项目成绩斐然,为人老练而又细致圆滑,并非等闲之辈,的确得防着一手,免得落个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那老者气度稳重,精神矍铄,言辞之中全然是谆谆教导,“至于董事会那边,你倒不用担心,我会去为你说明的。虽说大局已定,但也不可过分轻敌,星星之火尚可以燎原,更何况天华只是一时失策,没事先料到你早有防范之心,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匹被大摞稻草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骆驼,等到恢复体力仍然有能力重整旗鼓。若是等到那时候,要真把它逼急了,说不定它点一把火烧了柴堆,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再往上添一根,让它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可再留给他们苟延残喘,咸鱼翻身的机会,必须当机立断,彻底免除后患。”
“哦?这话怎么讲,愿闻其详。”尧楠保持着谦恭的姿态,对他似乎甚是倚重和信赖。
“自从朗格计划启动以来,政府已经最大限度地给予士英优惠政策,政府行为的趋势已经十分明朗,目的就是扶植台资企业,以维持两岸和平友好。这回收购朗格英资股份有限公司,银行破格同意士英将朗格的股份作为抵押品进行借贷,要知道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史无前例,也是士英的大好机遇,用未到手的股份来批得大笔贷款,政府对我们的宽容体恤程度,委实令人大跌眼镜,也最终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有了这笔资金,别说是朗格计划能顺利实施,紫穹豪庭的前期费用也有了着落,不成问题。”老者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