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浓,宾客疏去。安诀已有了醉意,因为开心,他竟然有些喝多了,步伐微晃。他们三人,要数安沁的酒量最好,这会他正与安言扶着安诀。
“四哥,你今晚真是来者不拒啊!就没见你喝过这么多啊。”安沁道。
“呵呵,是啊!今日开心啊,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安诀微醺的语音更是玉雅。
“四哥,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扶你回房吧。”
“去倾霏那”
安沁与安言相视一笑。“是,是,是”
在安言与安沁心里,安诀的幸福亦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幸福。因为从小,都是四哥在出谋献策的帮助他们。如今,他们二人终于能帮上他了。对此,安言与安沁欢喜异常。
“小姐,我们回去吧!”
安诀走后,小苒劝着还在宾客桌上喝着酒的凤潇潇。
“小苒,我今晚的舞,好看吗?”
小苒闻音一怔,因为凤潇潇的声音安静得有得不似往常。她连忙点头。
“好看,好看,小姐的舞姿无人能及。我见颖王殿下都一直在观赏呢。”
“那就够了”
凤潇潇这才起身,大红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颖王府。今夜,她刻意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华裙。因为,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新郎。她以为,她是这场婚宴上最勇敢的女子。没想到的是,莫倾霏竟然来了。穿着满身的黑色走来。步伐缓慢,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是那样一个遗世独立的女子,让任何人都无法忘却。今夜,她竟然在众人的诧异中成为了新娘。而且,居然与百合公主位居妃位。这让凤潇潇连嫉妒都没有了力气。她说过,莫倾霏是她唯一心服口服之人。今夜。她没有让她失望,却让她从此绝望。
你说,我是不是该回去跟爹说随便找个人嫁了呢。凤潇潇仰望黑漆的夜空,在心底喃语。风起,卷来了一片枯叶,刚好落入她的车窗。她怔了怔,再次往旷远的夜色望去,连天意都无法读懂。
夜又深了几许,百合公主依旧坐在床上,一旁的侍女诺诺道。
“公主,。雅居那边已经点灯了,看来颖王殿下他今夜是”
“颖王当真是因为古人参才娶我的吗?”百合淡冷道,头纱未取。目色显得黯淡无光。
“公主。”
“回答我!”
一声厉喝,让至悦轩陪嫁的侍女跪了一地。
“公主息怒,这是陛下的意思,奴婢不敢妄言啊。”
“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说。拖出去杖毙!”
语气中的怒意和峻冷,让陪嫁的奴婢瑟瑟发颤,和盘托出。
“是,是,奴婢说。陛下确与颖王殿下达成协议,颖王殿下想拿得古人参就必须娶公主您为妃。”
“荒唐!父王他摆明就是用我来做联姻的棋子。他根本就没为我的幸福着想过。”
百合公主语音激动,一把扯下了红色的头发。在西域古国里,只有出嫁的女子才能佩戴红色的头纱。而且传说。在新婚之夜,只有新郎为新娘解下头纱,这段姻缘才能幸福一生。如今,百合公主却决然的扯下了自己的红纱。这让陪嫁的侍女人大惊,尔后嘴里碎念着祈福的言语。
“念什么?都不用念了!给本公主出去!”
她们素来知道百合公主的脾气。所以一众侍女很快了退出了至悦轩。
安静的房子让百合公主顿觉孤寂,远嫁安天朝。她享有西域最高的礼待。她还记得出嫁那天,自己的父王携朝臣十里相送。那时的她,无比的愉悦和骄傲。因为,在西域古国里,从来没有一个公主享有这样的待遇。然而,她却没有想到,那并不是父王对她的宠爱有多深。而是,她对西域的贡献有多大。原来,自己不过是政治上的一颗棋子。她恨得摔碎了一只花瓶。破碎支离的声音在这个深秋的夜里极度刺耳,也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父皇,他有心爱的人,你让我这一生如何过?你好狠心啊!百合公主嘶喊着,眼泪潸然而落。
雅居,红烛帐暖。连夜风的呼啸都成了洞房花烛夜的良音。
“倾霏,今夜的你真美。”
安诀痴痴看着换上喜服的倾霏,那样的妆容,与他心中幻想的无异。
“安诀,你喝多了”
“错了,是夫君。”
“夫君”
清柔之音入耳,安诀扯唇一笑,无尽的欢喜魅雅。
“王妃,我们喝交杯酒吧。”
安诀的步伐有点晃,倾霏起身扶着。
“夫君,我来。”
“呵呵,好。”
片刻,倾霏取来了两杯佳酿,纤指轻拈。红烛又跳了几下,喜庆的雅居不再简雅,经过一番布置显得温馨美好。特别是满屋的喜色,为新婚之夜增添了不少的浓情蜜意。杯酒入肠,安诀兰眸轻眯,魅雅的眸子此刻燃烧着暧昧的因子。
“倾霏,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嘛?”
声音充满了神秘的魅惑,倾霏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