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安儒醒来后便听忠叔说早在半个时辰前倾霏就离开了客栈。经过昨夜雨水的洗涤,本就青稚的树叶变得越发的嫩绿起来,客栈前的青石板在朝阳的映衬下光滑干净,芭蕉上的雨水已经干了,只剩那饱满的土壤还在诉说着昨晚倾盆而来的那场雨。安儒望向远方,温意的眼眸似在追寻刚走不久的那道身影,半响后启唇问道:“可有说什么?”
“倾霏姑娘说,谢谢主子这几日的照顾,愿主子回朝后一切顺利。”忠叔如实答着。
“额···”
良久,忠叔见安儒没有说话,似在想事情,便没有打扰,下去准备启程的事宜了。
倾霏回到青荣山已是下午,她下了马便径直入了山门。久违的熟悉感一下子涌入了心间,倾霏记得走的那会,青荣山只剩半山的荒绿,现在回来,山头的树木虽不繁茂,却也长出了不少青叶。现在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间了,所以院前并不多人走动,一个虎头虎脑的弟子从长青厅的大门探出了一个脑袋,他刚来不久,所以并不认识倾霏,所以便好奇着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访。当倾霏走近些,好看的面容在他的眼睛里逐渐清晰,他渐渐忘了该去禀报师兄师姐,倾霏发现他后,朝他露出了一个笑,招手道:“出来。”
少年怔了怔,但还是很听话的出来了,问道:“你是谁?”
倾霏看着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只见他鼓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她,可能是在青荣派,所以她倍感亲切,于是又露出了一抹笑道:“你可是新来的师弟?我是你的二师姐倾霏,可有听过?”
“啊!原来是倾霏二师姐啊,你长得真好看。”少年很惊喜的叫着,他常听师兄、师姐们说,师傅也偶尔提起,如今见到真人了,而且还这般好看,便脱口而出了。
“呵呵,真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倾霏被这个小少年逗乐了,询问着。
“额额,是真的。我叫闵真,我还有个弟弟叫闵义,他比我小两岁,我们是一个多月前被师傅从禅县救回来的。”
闵真知道倾霏是自己的师姐且很是亲切便多起话来。照日子算,他们兄弟二人应该是师傅一行在武林大会回途中收的,好看的小说:。
“那你就是十八师弟,闵义是十九师弟??!鼻泠?t铩?p> “嗯嗯,是呀。”闵真重重的点着头。
“十八师弟,现在这个时候快用膳了,你怎么在这儿呢?”倾霏柔声问道。
“啊!对哦,快用膳了。是这样的,我刚刚发现娘亲留给我的玉佩不见了,便出来寻,原来是习武时弄丢了,看,找回来了,呵呵。”闵真这才反应过来,但他还是对自己能找回玉佩的事很是开心,所以笑咧咧的在倾霏面前晃了晃那枚玉佩。倾霏望了望,那是枚泛着碧色的玉佩,拥有很别纹路的,说不上是花还是动物。
倾霏泛着星眸,挽唇道:“亲人给的信物最珍贵了,十八师弟要细心收着,日后别再弄丢了,好吗?”
“额,师姐,我会的。”
“那我们进去吧,再晚他们都快用完膳了。”
“好,我们走吧!”闵真欢快的应着,半拉半挽上倾霏的纤臂快步的往膳厅方向走去,倾霏只觉得又多了个小师弟,很是亲切,并不觉不自然,挽唇跟着。
倾霏刚入膳厅就见到众人都在用膳了,慕白率先发现她回来。于是,那抹温意而又熟悉的笑很快的拢上了他英俊的脸,倾霏亦然,挽唇深笑,虽两个月不见,可看着慕白,她就知,一切都没有变,所以心里由衷的涌出了一股暖意。慕白起身往她的方向走去,温语着:“倾霏,你回来了。”
没想到的是,慕白这一句简单的话却使得膳厅异常热闹了起来,最后还是以映漓和颜姣那一声“师姐”破空长喊结束了闹腾。慕白还没走近倾霏处就被映漓和颜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仍下了碗筷后冲挤在了一旁。映漓和颜姣咿呀的询问了半天和把倾霏左右翻看确定她完好无损后才些微的安静下来,而倾霏也终于得空回答她们的问题了。
“我没事,很好,你们呢,两个月不见,你们可都还好,众师弟师妹都还好?”倾霏轻问着,眼睛流转过一抹温热。
“嗯,都很好,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呢。”映漓应着,脸颊的酒窝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笑就迅速的放大。众师弟师妹也都应着好,倾霏把他们都仔细看一遍,有几个师弟似长高了许多,还有泛着汪汪大眼的桐儿也变更漂亮了,倾霏冲他们温暖一笑。
“是啊,二师姐,上次我没能去武林大会,听三师姐回来说你在比武时受了重伤,可吓坏我了,你怎么样了?痊愈了吧?看,你都瘦了。”颜姣关心说着,眼眶微红。
倾霏闻言感动,本就与颜姣和映漓相握的手顿时紧了紧,笑语着:“额,都好了,不用担心,我没事。”
退至一旁的慕白见没有插话的空,只好擒着一抹温笑静静的听着。他曾听映漓说,她心中崇敬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武林大会上坚强的倾霏,二是比倾霏武功高出一点点的他,并且边说边用拙拙的手指比划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