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更精绝的是,那雨帽和衣服相连之处是个活扣,若是只下雨时,便扣紧戴在头上,若是风雨相夹,还能将帽里衬绸翻下来,遮在脸前。
苏溶溶被胤?看得满脸通红,赶紧躲开他的眸子,几步走下台阶,抬脸对着胤?蹲身行礼,半开玩笑地说道:“谢谢八爷赏赐!”
谁知胤?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凝住了,他目光炯炯看着苏溶溶,似有责问,又似有不甘。可是还没等苏溶溶低下头,胤?便恢复了淡泊神色,他稳稳走下台阶,一边走,一边说道:“已经不早了,你要出西直门还要赶紧的。”
苏溶溶跟在胤?身后,点着头走出了小院。快走出顺天府时,胤?回头问她:“不会就你一个人去吧?”
“不会的!我让长生和我一起去!”
胤?点点头,不再多语。
门房上,苏溶溶对着胤?摆摆手:“八爷,您慢走!改日我给您请安。”
胤?正翻身上马。他虽穿着厚重大氅,但却丝毫不显得笨拙,而是尊贵轻逸、高蹈出尘。
坐在马上,胤?垂首看着苏溶溶,白玉帽徽之下,是比黑夜更黑,比宝石更亮的眸子,要说最难得的,还是他那亲切温暖又谦谦有礼的淡淡笑容。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他总在笑着,那笑容静得如清风皎月,暖得如季夏微风,仿佛行云流水,轻轻在你心头温柔滑过。
苏溶溶眨了眨眼,赶紧避开胤?,转头向门房里的小厮喊道:“长生呢?”
小厮赶紧跑出来,回道:“长生大哥随着大人出去了。”
“出去了?”苏溶溶皱了皱眉:“那……小魏子呢?”
“小魏子和甲二科的赵头开了拘票拿人去了。”
“那……小石头呢?”
“小石头……告假回家给他老娘请大夫瞧病了。”
不会这么巧吧?!苏溶溶眉头皱成了“川”:“那你干脆就说顺天府谁现在还是闲人?”
小厮战战兢兢、吞吞吐吐道:“回格格,就……就剩小的一人看门了。”
胤?笑道:“得了!你也别为难他了,如果捕头大人不嫌弃,您看在下可否效力?”
苏溶溶看向胤?,一脸纠结地回道:“八爷,您也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