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等着自己鞑伐。
按耐下大枪骚动,山爷加快脚步,好几日未尝荤腥的身体,已饥渴难耐。
走到家门一瞧,果然门户半掩,阵阵熟悉的香水味儿,争相扑进山爷正喘着粗气的鼻孔里。
....
结实硬木,弧线造型上,镶嵌着巴掌大的金属刃口,这东西,俗称水果刀,但如果揣在怀里,且充满恶意,那就叫凶器。
放下,拿起,这动作重复几次后,水果刀已沾满病痨鬼紧张的汗水。眼珠里攀着蛛网般血丝,眼眶松弛浮肿,眼袋好像刷了锅灰,黑漆漆的。
矮小瘦弱,浑身洋溢着一股苦苦的中药味儿,这就是“福记”茶叶店老板,陈爱国,外号“病痨鬼”。因他每天除了吃饭,灌入那瘦弱身体最多的液体,就是药汤了。
手里水果刀的握柄被汗水浸湿,病痨鬼目光微微迟疑,扔掉这把没什么威力的武器。身子好像生锈轴承,缓缓转动,病痨鬼仿若都能听见自己脊椎摩擦骨肉的声响,干涩且僵硬。
土黄色迷彩,造型狰狞霸气,几乎是纯金属制造的军用弩弓,静静躺在茶几上。旁边放着五枚配套弩箭,刃口锋利,寒光烁烁,一看就不是那种玩闹性质的东西,这是真正能杀人的利器。
病痨鬼通红眼珠,用力盯着军工复合弩。心里怨毒,让他呼吸炽烈起来,“咳咳”用力喘息,肺部好像吞下了一碗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
推开屋门,阳光好似疯了的蝴蝶,扑到病痨鬼身上,抬手遮挡一下炙热阳光,病痨鬼身后背着一个帆布包,鼓鼓囊囊。
抬起苍白水肿的脸,病痨鬼托了托身后有些沉重的军工复合弩,面无表情的眯了眯眼,义无反顾的迈出了家门。
....
冷硬,锋利,这是山爷脖肉上此时感觉!
这里是一间窄小阴湿的地下室,通风口只有巴掌大,太阳最炙烈时,也只能感到些微暖意,其他书友正在看:。
空气除了霉湿,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单身男人气息,臭烘烘的深色袜子,油腻被褥。
墙角堆积着成山的生活垃圾,白色塑料袋好像地下室的装饰物一样,随处可见。
此时这个地下室里,挤满了人。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三个人,就把这里挤满,而且是神态各异的三人。
一名干瘦矮小,脸色青白的病痨鬼。年龄大概三十岁,浑身充斥着一股苦苦的中药味道儿。
一名身材高大健壮,即使坐在床上,也比病痨鬼高出半个头的青年男子。
铜眉豹眼,鼻梁骨高高隆起。根根抖擞短发,钢刺儿一样。轮廓刚硬,加上拉碴的胡渣子,很有男人味儿。
裸露胸膛,两块胸肌好似充了气儿一样,鼓鼓的。
腹部八块火柴盒一样的腹肌,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病痨鬼干裂嘴巴里,吐出粗重压抑的喘息,布满血丝的眼球,闪烁着恶毒光芒,望着不敢动弹的山爷,心里好像被毒蛇噬咬一样,钻心的疼。
在两人旁边,凌乱床铺上,一名露出大半边雪白屁股的中年女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裹着床单,惊恐望着病痨鬼。
中年女人身材还算凑合,肚腹间堆积着不多的赘肉,脸蛋颇有几分姿色,正是病痨鬼结婚七年的老婆。
山爷与病痨鬼老婆勾一起,已一年多,一直相安无事。不过今天被病痨鬼堵在家里,山爷除了惊讶,还有浓浓愕然!
病痨鬼是一名稍有资产的富二代,不是很富裕那种,不过也足够这家伙挥霍一生。病痨鬼婚前,就是个体弱多病,射上点儿米汤儿,都要大喘气的镴枪头,娶了个风骚娘们儿,能管住她裤裆吗?
山爷高大威猛,一脸硬汉气息,最是吸引这种缺爱娘们儿,两人只对了几次眼儿,就滚到了一起。
山爷错愕的不是病痨鬼出现,被人捉,山爷并不惊讶,但他手里武器,就超出山爷预料了。
军工复合弩,质量过硬,产量也不多。虽这套从保养和造型来看,是淘汰货色,但对山爷这种平头百姓来说,依然是大杀器。即使山爷自信能一拳砸死眼前这个弩弓都拿不稳的病痨鬼,此时却只能黑着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病痨鬼双臂已有颤抖迹象,手里复合弩是全金属制造,造型拉风,但重量却有些超出病痨鬼那点可怜的承受能力。
感觉脖颈传递过来的抖动,山爷眼珠动了动,目光荆条一样,缠上了那把顶在脖颈上的复合弩,眼瞳里闪过几许戾色“病痨鬼,你可要想清楚,我虽睡了你婆娘...”
“呸!”一口带着药苦味儿的浓痰,一下喷在山爷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山爷眼珠一瞪,却不敢动弹,任由那口浓痰顺着脸滑下,黏黏的,恶心极了。
“老子今天过来,就没想活着出去!!”
病痨鬼脸色一阵不健康的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双手更是颤抖的厉害,眼珠好像死鱼一样,往眼眶外翻着,眼角迸裂,狰狞似恶鬼!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