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左司辰如何如何保证,左德庸仍旧是一根筋倔到底。左司辰越想要,左德庸就偏不给。
到最后毅然演变成了争吵,直至左司辰强硬的想去拉开那最后一个上锁的抽屉。
那个抽屉一直都是锁着的,左司辰已经想办法翻遍了其他的地方,就只剩下左德庸胸前抵着的那个抽屉了。
“爸,你让开。”左司辰的语气几乎是不容置疑的。
左德庸气急败坏,“你这个不孝子,你居然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
“爸,我都说过了你会没事的,你就给我吧!”左司辰几近哀求。
左德庸仍旧不答应,“没什么记事本,你别在这给我捣乱,赶紧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
左司辰看到左德庸的决意已绝,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爸,那我就只有对不起你了。”说着便直接动手蛮横的准备打开那只抽屉。
左德庸气的站起来就给了左司辰一巴掌,浑身都气得发抖,“孽子啊孽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书房的动静太大,吵到了办完事情之后洗完澡出来的左司皓和苏浅浅。
苏浅浅不满的撅起小嘴抱怨道:“大半夜的还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左司皓嘴上安抚着苏浅浅,说是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但是在转身之后忍不住小声的说着,“不过刚到晚上,怎么就大半夜了?”
对于苏浅浅的怪脾气,左司皓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怪就怪在谁让他第一次见到她便喜欢上她了,偏偏还那么的便一发不可收拾。
苏浅浅让左司皓一直想不通,他们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做过了,可是苏浅浅还是不肯答应做他女朋友。
左德庸清楚,苏浅浅看不上他。
可是这样不是很矛盾吗?一边说着看不上,一边又在他的身下忘我的呻/吟。
左司皓冷笑,苏浅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的心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想到之前在影子饭店答应冷铭旭的事情,左司辰的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些许的犹豫。
毕竟他此刻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生他养他二十几年的亲生父亲。
纵使他有太多的不应该,但是他仍旧是左司辰的父亲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改变的事实。
左司辰犹豫着,应该要如何开口,更加要从何说起才能不让父亲认为他这是在忤逆他。
“爸......”左司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会比较容易让人接受,“我是想来跟你也要个东西。”
左德庸低沉着声音回答着,“说说看是什么东西,用得着你连说话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其实心里面,左德庸已然猜到了个大概。
“就是你的记事本!”
那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苏东景和左德庸交易过每件事情的时间、地点,以及素东京最后给左德庸的报酬。
左司辰低垂下头去,不敢去看左德庸的脸。
出差前,当他无意间发现这本记事本之后,当场就差点跟左德庸翻脸,逼问了很久左德庸才承认这一切确实是他和苏东景所谓。
左司辰气恼、烦闷,最后却还是不得不低头表示无奈。纵使他有千万个想要揭发他的心,终究抵不上一句左德庸是他的父亲来的严重。
他知道父亲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是要进监狱,是要被接受处分的。
更加还要接受那些人投来的鄙夷的目光,忍受那些人谩骂指责的炮轰。父亲左德庸年轻大了,左司辰总觉他做这些都是不孝的行为,偏偏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左德庸沉着脸不说话,心中却早就已经是百感交集。
曾经不止一次在心里说着,到了苏东景翻脸不认人的那一天,左德庸一定要把这本记录了苏东景一切罪行的记事本给公诸于世,让苏东景也没好日子可过。
可是越发到了后来,左德庸心中的那股子懦性就越发的强烈了。他并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也不过是个随时随地都想着自己的平凡人。
他知道把这本记事本公诸于世的后果,不仅仅是苏东景,连同他一起也会遭到世人的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