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其他也跟着嘀咕起来,不过这些人胆子还不够大,也只敢小声嘀咕几句,还真不敢大声说出来。
一些厚道之人虽然也觉得这些菜式忒普通了,一点都没有身为亲王府炙手可热的气派,但仍是觉得锦绣一介新妇,又是那般出身,估计没见识过真正权贵之家的奢华富贵,也就心存厚道地为锦绣说了几句话。
也有些人不以为然地辩驳着说:“难不成,真要吃山珍海味能能显现出富贵气派?未免俗了些。”
虽然大多数宗室女眷及世家命妇也觉得锦绣这办的菜式实在不够档次,并且不合身份,不过枪打出头鸟的寓义以及八面玲珑的交际本领使得她们只会在心里叽咕两句,但面上却替锦绣说起好话来。
这便是中国式交际的好处,就算心里再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还会违背地说着好话。要说也只是在私底下说说而已。
真要公开来说,那样就太得罪人了。
这些别有用心之人见挑不起这些女眷的情绪,眼珠子一转,又另外起了话题。
郑二奶奶先是高声指责这些菜式太过寒酸,哪配得上楚王府高贵的门弟,以及这些尊贵的客人。然后话语倏转,“到底是新妇,又是第一次办这种高端席宴,办不好也是在所难免的,咱们也不会真要鸡蛋里挑这个骨头。不过楚王妃,听说太后也怕你管不好诺大的王府,所以特意派了两个宫里人,专门替你分忧解劳的。你怎的不用她们呢?有她们在,相信今日的席筵肯定办得有声有色。”
这郑二奶奶声音实在太大,居然盖过了前边搭建在水榭上的戏班子。数十桌客人也全都寂静下来,想看锦绣的反应。
锦绣冷冷地盯着这郑二奶奶,她没有见过此人,但也听钟大奶奶提及过此人来事的本领。
郑二奶奶丝毫不怕得罪锦绣的,见她保持着沉默,想必已被自己镇住了,不由得意至极,到底是新妇,说她两句就词穷了。
“如意二人好歹也是太后宫里的,跟着太后也学了不少主持中馈的事,帮着王妃管理小小的王府也不在话下。妹妹只需好好做你的王妃便成,有什么事交给她们去办就是。王妃别犹豫了,快去把如意二人叫出来,让她们在宾客跟前露露脸。”
见锦绣依然不为所动,不由沉了语气,“怎么,莫非楚王妃容不下她们?”
一些看不下去的人想说上两句,却被身边人给拉住。
谨王妃有些不忿,侧头望着自己的闺女,“你拦我做甚?”
妍姐儿小声说:“这人分明故意挑事的。凌王婶也得自己解决才好,否则旁人帮了她也会没脸的。”
谨王妃咬着下唇,也觉得女儿说得有些道理,可仍是扼腕不已,她先前因周王妃的事儿与锦绣闹了些不愉快,这阵子也一直在找机会弥补,如今有千载难逢的机会,却又是这般场合,还真让人进退两难。
与谨王妃同桌的老太妃也跟着点头,“妍姐儿说得有理。锦绣不管如何,总归是咱们赵家的媳妇,岂能让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给这般打脸?不过这时候锦绣一定得撑住,否则就真的没脸了。”
另一个王妃也跟着点头,“这郑张氏,还真是不知死活。”
“肯定是那位指使的。”
这边,锦绣冷冷地对上郑二奶奶,说:“也好,就把她那二人叫出来吧。”
郑张氏面露得意,锦绣又说:“刚好我的腿走得酸了,让她们给我捶捶腿才好。”她还算是厚道了,没有当众说出让那二
人出来充当伶人。
众人一乐,差点没笑出声,真让那二人出来给锦绣做捶肩侍候人的活儿,不止郑张氏会没脸,连太后也会更加没脸呢。
太后赏的人,再身份特殊,总归是侍候主母的。锦绣这么做也没错,连太后也不好说什么。
但这样一来,郑二奶奶可就没脸了。
如果郑二奶奶聪明,赶紧见好就收,可她非要来一句:“太后她老人家赏的人,你也要当丫环使?”
锦绣说:“既然都是赏的,难不成还要当祖宗不成?”
郑二奶奶词穷,只好把太后拉出来:“可毕竟是太后赏的人,总也要给几分脸面吧?否则,你可是没把太后放眼里。”她就不信,这王氏敢公然不敬太后。
锦绣实在服了这些人,就没点新花样?左一句太后如何,右一句太后尊贵,她再怎尊贵,难道能大过传统礼法?
再是太后赏的人,也要尊重主母,服侍主母。
这人还这样纠缠不休,只会徒惹厌恶。
锦绣板下脸来,冷斥道:“依你这么一说,我还得把王妃位置让出来不成?”不等她开口,又说:“得了,既然这位夫人这么稀罕那两位姑娘,干脆我就来个借花献佛,转送给夫人好了。夫人也别感激我,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如今我与王爷都还没子嗣呢,正是努力造人的时候,这两位姑娘在我这,还真委屈她们了。夫人是个慈悲的,干脆就好人做到底,把人领回去吧。”
周围响来一阵止不住的笑声,锦绣实在不愿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