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那天,徐离渊将苏茗送到心理医院附近,便去上班了。因为苏茗实在顾忌太多了,她说她现在还是学生,这样被车接车送的不好,本来是不打算让他送的,结果已经很开恩了。
徐离渊却另有一把小算盘,现在的男人无论有没有家室那都跟狼似的。像他媳妇儿这种打扮还像个高中生似的,一看就知道清纯得很。无论是言语上还是工作上最容易被那些人占便宜,他其实是宣示主权来了。今天有苏茗拦着,他不能反对。总有一日他要光明正大地在她同事面前叫她一声“老婆”,回家后是打是罚他都认了。
苏茗可不知道徐离渊的心思,她对于自己的实习工作可是充满期待的。实习的第一天她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熟人,一个是生人。这是怎么回事呢,熟人就要从她刚上研究生那会儿说起了。
当初她经过两年奋斗终于考上了理想的学校,心里的雀跃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开学的第一个月她一直都处于兴奋状态中,再加上又认识了黎歌这样活泼的女孩,所以经常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在聚会上,她认识了葛鹏。在父母身边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她心思单纯,没受过挫折,对于人她也没有防备。于是在聚会上一点没有想过要与男生避嫌的她,把葛鹏划为了可以像女生一样交往的同学。
葛鹏当时读研二,大她一届。因为出于对于研究生生活的憧憬,苏茗很开心地从这位师兄口中听到了许多趣事。后来两人便从聚会发展到偶尔相约上自习或一起吃饭之类的,苏茗当时还想有这样的师兄真不错,可以从他那里获得许多经验,以后会少走一些弯路。
可是突然有一天,葛鹏将她约出去,一路上不仅表情怪异,还带她来到校外一家宾馆。苏茗不明其意,还以为有同学聚会,便没放在心上,就随他进去了。
结果葛鹏径直开了一个房间,苏茗直到进入房间才反应过来,她奇怪地问:“师兄,其他人不来吗?”
葛鹏一愣,带着莫名的笑意:“只需要我们两人做的事,其他人来做什么?或者你还想要谁参与进来?”
苏茗觉得目前的情况很有问题,但她还是努力往好的方面想,而且葛鹏作为朋友来说的确很不错。她试图说得明白些:“师兄,难道不是有同学聚会吗?”
葛鹏失笑:“同学聚会会在宾馆吗?”
苏茗百口莫辩,她能说她以为这次不一样,她能说她愿意相信这个师兄,于是她只能问:“那师兄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葛鹏看着她讥笑道:“你都跟我开房了,你说我们要做什么?都到这时候了就不要装了,我们都这么大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茗很希望自己的理解能力出现了问题,不轻易与人撕破脸的她依然温和地说:“师兄,我想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葛鹏却只当她欲拒还迎,上前两步,逼得苏茗不得不后退。葛鹏说:“我们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可能误会?你放心,事后我们依然可以像以前那样相处。”
苏茗被逼到墙角,发现他的行动已经有了侵犯意味,心中大。她慌张地说:“师兄,你真的误会了,我完全没有这种意思。我要回去了。”说完就打算从旁边空隙中抽身而出。
不想葛鹏突然抱住她欲离开的身体,将她往旁边的床上带去。
苏茗惶然,当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时,胃里一阵恶心。她努力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将葛鹏推出去,葛鹏被撞在墙上。
葛鹏面色有些恼怒,他对苏茗说:“你要懂得适可而止!”
苏茗迅速起身,拉好衣服对葛鹏说:“师兄,你真的误会了,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苏茗就再也没有见过葛鹏。却不想如今居然在心理医院遇到了,此时他已是这里的正式心理医师,而苏茗被分在了他的隔壁科室。
当时苏茗正要去报到,不想却在走廊上碰到了他。两人见面的时候俱是一愣,苏茗正不知如何是好。葛鹏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同她打招呼:“苏师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苏茗立刻调整心态,礼貌地回答:“是啊,葛师兄,好久不见。”
葛鹏微笑颔首之后,问了她在这里实习的具体情况,说:“正好我同你们主任很熟,我带你去引见一下。”
苏茗很想拒绝,当初那件事的阴影整整笼罩了她一个学期。如今,她可不想再产生什么误会。她连忙说:“不用了,葛师兄,你还有事要忙,我就不耽误你了。”
在前方带路的葛鹏回头对她一笑道:“我没什么要紧事,你们科室正好在我旁边。”
苏茗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无话可数,她总不能拦着人家不让人家回办公室吧。苏茗战战兢兢地跟在葛鹏身后,绕了几个弯终于到了。
苏茗的主任姓郑,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叫郑青。
葛鹏真如他所说的同郑青很熟,两人说笑了半天才将话题引到苏茗身上。苏茗站在旁边已经不自在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