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平时慈父的模样无异,眼睛里却含了询问。
“哥说有事,出去了。”夏末主动坦白,坐回沙发边继续吃薯片,看电视。
可是靳名珩还维持那样的姿势看着她,纵使夏末平时再无赖,此时也抗不住他的视线,干脆抱了自己的零食起身,眼睛飘忽着说:“那个,我上楼睡觉去了。”
经过靳名珩身边,他伸臂拦住她。
夏末是真头疼,因为这个爸爸可不是平时那么好糊弄的,便求饶:“我答应过哥哥不说的,你就饶了我吧。”
“那么说,是真有事?”靳名珩问。
“哎哟,真没事,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作奸犯科。您老啊,就赶紧上去陪我妈吧。”夏末极为无奈地催他,然后一溜烟往上跑。那模样好似他再多问一句,她就跟他急似的。
靳名珩看到夏末的模样,确定儿子出去和夏初有关,便不再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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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县,夏初洗了个澡,回到床上。这一天奔波也累了,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才能以好的状态来处理工作上的事。
颜新那边倒是不着急,与自己的助理吃了宵夜,便各种回了房。作为颜家的继承人,他自然有除了一个小小分公司外的许多事干。这事交给夏初,他倒是不着急。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后半夜,不止是酒店内,就连外面大街上的喧嚣都已经消匿。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在昏暗中折射出幽蓝的光。
夏初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眼睛都没睁开,只凭感觉滑向接听的位置:“喂?”
“开门。”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夏初却听出是靳骄阳的声音。她惊的一下子睁开眼睛,并坐了起来。
“骄阳?”夏初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声音,或是那两个字的意思,所以不太确定。
“嗯。”那头应,让她确定真的是靳骄阳。
“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在外面睡着了。”他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传达了另一个意思。。
夏初因为自己接收到的信号,而胸口微微跳着。她试着自己冷静,然后去开床头的灯。平时精明的她,此时却要一个一个字分析,他刚刚说的那话的意思,而不是他心血来潮的恶作剧。直到不自觉地手压住胸口,感觉砰砰的撞击,她终于丢开手机,鞋都没穿便开门跑出去,好看的小说:。
穿过外面的客厅,拉开门,她便看到了倚在门框边的靳骄阳。心有那么一瞬间被触动,她甚至不敢眨眼睛,因为不确定眼前不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他剑眉微蹙,说:“又不穿鞋?”声音里满是不赞同。
她才醒过神来,往前迈了一步,踮起脚,搂住靳骄阳的脖子,终于闻到属于他的味道。
此时颜新听到外面不同寻常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打开门,便看到穿着睡衣的夏初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而那个男人听到开门声,正与站在客厅的他相望。
夏初也察觉有人跟了出来,便放开了靳骄阳,可是他的手已经扣住她的腰身。虽然什么都没说,目光却直视颜新,用肢体语言,直接宣布了占有权。
夏初转头也看到了同样穿着睡衣的颜新,倒没有别的解释,只正色道:“抱歉,吵到你了。”便抓住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牵住,拉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几乎可以说是旁若无人,直到夏初卧室的门关了,颜新还站在那里,看着那道门板,神色莫明,让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
倒是靳骄阳被夏初拉进房内,看到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东西,床上也只有一只枕头,被单凌乱,看得出来主人爬起来的很急,不由笑了。
“你们公司这么穷么?需要和同事住在一起。”表面眉却皱得很紧,嘴里抱怨。
夏初倒是不在意,因为太了解他。唇角带着笑,转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他问:“怎么会赶过来?”
靳骄阳闻言,上前握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一只放在唇边吻了下,才看着她,说:“如果我说想你了,你会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因为他们天天相见,闭目都可以清楚描绘出彼此的模样,夸张一点说,哪怕一根头发丝都能分辨出是不是对方的。这并不单单是因为爱情,更多的是因为朝夕相处的亲情。
可是他看着她的表情那样认真,眸色如海,仿佛蕴含、压抑着某种浓烈的东西。那是种魔力,要将她吸进一般,就连他唇啄过自己手背的地方都感觉烫烫的。
四目那样相望,仿佛看尽对方眼中的风景,时间都静止了一般。许久,他才拥她入怀,说:“抱歉,扰了你的休息时间。”
靳骄阳与靳名珩一样啊,何曾见他这般温柔体恤?可是这样的男人,只要甘心对你好,又有哪个女子能拒绝?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特别的女子,她对他也不是抗拒,更多的不是不确定吧。
因为有亲情在,所以才不敢轻易尝试。她是养女啊,正因为知道父母和弟妹多么爱她,才更怕如果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