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的声音。。很快,几辆车子出现在山道上,朝着这个方向急驰而来。然后在离靳名珩车子后方相继停下来,车门几乎是同时推开,许多人都往撞向山体的车子奔过来。
“靳少。”杂沓的脚步声中,仍夹杂着喊靳名珩的声音,有惊,有急、有担忧。
因为车子撞向山体的部位恰好是驾驶座的这侧,且不说车形损伤表面看来严重,周围全是满地的铺玻璃。没人目睹当时的冲撞,所以无法去预测车上人的情况。
思绪在胸间翻涌,却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有人快步朝着车身跑去,有人在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或者还有人在联络今天出动的军方领导。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可是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代替甘泉位置的人最先来到车边,白色的法拉利此时已经撞的不成形。车前的挡风玻璃破裂,靳名珩就趴在仪表台上,左边的驾驶座车门被山石弄得凹进去一块,座椅移位,他就抱着露线松动的方向盘,被卡在两座之间,像是被当时的冲击力硬挤到了副驾驶座上的。
“靳少!靳少!”那人看不到他哪里受了伤,但是车被撞成这样,足够令人忧心。
无奈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凹了进去,变形地卡在里面,怎么也打不开。如果强行拆除又怕伤到靳名珩,最终几人合力,有人趴进挡风玻璃里查看情况,最终将靳名珩救了出来。
他脸上有气囊弹出来时造成的擦伤,上半身及头部未见表面伤口,因为腿部被卡在座位之间,左腿的裤子被血迹晕染。他们将靳名珩抬上车,依照指示开车上了别墅。
里面的人均已被制服,草坪上躺着因为反抗被击毙的尸体,向宁与那个女人浑身发抖地抱在一起。车子停下的一刻,立即有医护人员过来,将靳名珩抬上直升飞机,一边实施急救一边往山下飞去……
——分隔线——
深夜,山壑
今天的天气本来就不好,昨晚又下了一夜冬雨,天气阴沉。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随着入夜,空气中的寒意刺骨,更难抵挡。
宋凝久好像就是被冻醒的,有意识时就感觉到痛,可是具体哪里疼又不知道,就感觉浑身都疼得厉害,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般不舒服极了。
嘴里发出无意识地一声嘤咛,她的手指动了动,然后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水声,一滴又一滴敲击在玻璃上,好像就在耳边,好看的小说:。她终于吃力地撑起眼皮,视线内却是黑暗的,什么都看不见。
啪哒!又一声,水滴敲击在身侧的碎玻璃上,有沁凉的水渍溅在脸上,凉凉的。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抬起手,摸到脸上都是湿湿的,冰凉。手动了指,指尖捻着那些水渍半晌,眼眸突然骤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那就是她还活着,因为她有触感,有感觉。
活着!
这两个字传递给自己,她手激动地移到心脏,感觉到里面真实的砰砰心跳。
她居然没有死!
无疑,她是欢喜的,连唇角都带着笑。因为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她在这世间也不是身无可恋,相反,因为有爱的人反而更加贪恋,所以舍不得死。
生还的喜悦让她暂时忘却严寒,手抱在胸前不自觉地笑出声来,眼睛里却渐渐蓄起水雾,雾化作水,一滴又一滴地掉落,砸在她的手背上。、
她咬着唇想,她也许应该感谢上苍,自己这两年来经历过太多太多危险的事件,仿佛把过去二十年,或者一生的惊险都经历了,可是尽管受伤,有生命危险,却还好一直有这条命在。
只要活着,她就有希望见到靳名珩,有希望回到丈夫和女儿身边。这个信念终于让她由激动慢慢冷静下来,视线仍尽是一片黑暗,细瞧会看到自己置身周围会有一些细弱的白色。
她摸索了半晌,手被玻璃窗上掉下来的碎茬所伤,终于确定车身是由一颗大树的树杈间掉下来的,所以周围都是树枝,那些所谓点点细弱亮光,只不过是枝叶上落的雨水。
汽车是车尾着地,所以那些车皮早就变了形,瘪瘪地立在树上,若非粗大的树枝支着,怕是车头也早就着了地,不定摔成什么样子。
她试着动了动四肢,除了头晕晕的有伤,其它还好。又试着推了推车门,外面有树枝卡着打不开。后备箱的许多东西都被重力挤进后座,因此前座往前推的状态下,她没有被挤出挡风玻璃外,而是被稳稳地卡在座位里,已属万幸。
不是没受伤,而是与生死相比,那些伤都是小伤。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得以脱身从座椅上出来,还弄坏了前面了储物箱。然后发现里面有手电筒、一把瑞士刀,以及打火机,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先将打火机和瑞士刀装进口袋,直觉会用得到这些的东西,然后打开手电筒,又是费了一番力气,越过后座那堆杂物,打开右边的车门跳了下去。
树下也都是石头,人体落地的闷响很重,可见她摔得很痛。不过顾不得那些,她爬起来后急于离开这里。是的,她要离开,因为她要求生。
头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