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据和药品也洒了一声,待到车子平稳之后,她才起身去捡。
“他妈的,咋回事。”
“搞什么?”
“怎么开车的。”
顿时抱怨时四起,也有人好奇地站起身来,一探究竟。便看到长途汽车前,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在司机不安的喇叭声中,驾驶座的门被推开,穿着休闲服的男人,挺拔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好帅啊。”车上也有年轻的女孩,看着走过来的男人,发出花痴般的惊叫。
“搞什么,演偶像剧呢?”身边的男人不满,口吻明显酸溜溜的。
“现在这些有钱人啊。”也有些姿态地摆着头,表示不赞同
就在这群人的视线下,眼见那男人一步步朝着汽车过来,显然目标就是他们这辆车。车门是闭的着的,他拍了拍。司机虽然遇到这样的事很不高兴,还是帮她开了门。
靳名珩抬步上来的时候,也不顾那司机的叫嚷,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一边由中间的过道往后走,一边用目光搜索着坐在车子两侧的人。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宋凝久。
她正扶着腰,伸手去够落在座下面的那瓶药,样子有些吃力。直到注意到车厢内那些熙攘的声音突然消匿,她才感觉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
一眼。
正前方,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就站在过道上,那模样与气势与这破旧的公交车完全的格格不入。可他就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
手一抖,刚刚捡到的药瓶,又从手里滚落了下去,里面的药片发出撞击的声音。如她的心一般节奏,突然间就乱了,明明心在乱跳,身体却像被人点了穴般僵直,只那样看着他。
而靳名珩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下移,盯在她肚子夸张的凸起,那目光仿佛恨不能给看出一个洞来似的,可是仍难掩他的震惊。
“谁的孩子?”他问,那声音细微又遥远,仿佛仍能透出一丝控制过后的抖意,让他都感觉不像是从筷嘴里发出来的。
宋凝久脸色变得苍白,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惊恐地回视着他。
他见状,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目光回她的脸上,扬声又重复问了一句:“我问你呢,宋凝久,谁的孩子?”
这一声质问比刚刚有了底气,只是那表情是又惊又怒,仿佛山雨欲来的阴霾。
他还记得她当时站在手术室门口,他问她孩子呢?她说没了的情景。
她,居然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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