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的婚礼今天会取消,这是许多人始料未及的。。消息一经传出来,整个别墅里都引起哗然。婚庆公司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可是这事发生在全城瞩目的靳名珩身上,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还是有许多人觉得瞠目。
不过转念想想上次婚礼闹出的事,倒也淡定下来。虽然当时大众都指责宋一瞬,同情靳名珩。可是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得利的实际也是靳名珩。
他得了宋家的项目,弄倒了宋氏。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宋家已无利可图,可是靳名珩还坚持娶宋家的小女儿。有人说是真爱,有人则摇头不语,虽然看不明白这情势。可是在商场混久了,似乎也没人会相信那爱什么不爱的,总觉得他抱有别的目的。
直至今日,这时这刻,虽然没有印证靳名珩会得到什么。但有人却露出了然的神色,仿佛在说,果然,这婚礼依旧没有顺利举行。
与这些宾客而言,除了靳名珩相熟的几个发小,其它也不过当一出戏在看。因为昕丰市的豪门间,总是不缺乏这样或那样的剧情,给大众添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转眼,闻讯而来的媒体就已经将靳家围住。原本的新郎、新娘统统失踪,可是苦了傅景之与慕少隽善后。傅景之作为昕丰市土生土长的人,总是慕少隽多了解一些情势。所以由他代靳名珩向宾客致了歉。
将剩余的事交给婚庆公司处理,两人躲过媒体,这才担心起靳名珩来。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回别墅,眼看天色将晚,他们不由跟着担心。商量了下,还是决定主动打给甘泉,这时候或许只有他才会知道靳名珩的行踪。
甘泉接了电话之后倒也没有显得为难,或者这个平时话语不多的男人,也觉得此时的靳名珩需要有人来陪伴或开解,便第一次自作主张地报了九宫的地址。
慕少隽与傅景之听到九宫这个名字的时候,还真有些不敢相信,两人对望了一眼,觉得男人这时候去寻欢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不过两人还是驱车去了九宫,一楼,依旧那样热闹,人头攒动,音乐震天,五色的彩球光线在昏暗中不断旋转,舞池中的人们仍然不遗余力地疯狂扭动着肢体,完全纸醉金迷的世界。
直接进入二楼,根本就不用问经理,便直接去了他们长期付费的包间。推开门,包间里那些玩乐的设施都关着,所以包间里很静。偌大的包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礼服,只不过将外套脱了,随意扔在一边。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手里执了杯酒轻晃着。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那模样也不像是喝醉的,。除了脸上没有惯常挂着的笑意,那状态倒像是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似的,只是不知道他这姿态维持了多久。
“哟,我们都快忙疯了,你自己倒会挑地方,跑这躲清闲来了。”傅景之说着走过来,甚至下意识地瞧了眼桌上的酒,就一瓶,而且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喝掉。
靳名珩闻言只是瞧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理他,只是将手中的杯子压在薄唇上,轻啜了口。
慕少隽与傅景之对望一眼,觉得他这状态阴阴沉沉的,还真不适应。
慕少隽坐过来,伸手拿过空杯子,分别给自己与傅景之倒了一杯。说:“怎么?没带钱啊?酒都舍不得喝?”说着与他的杯沿碰了一杯,然后仰头一口中饮尽,一副准备舍命陪君子的模样。
“对嘛对嘛,来这里就是玩的。喝也应该喝个痛快,免得人家说咱靳少小气。”傅景之应着,也将杯子里的酒水全喝了进去。
两人举着空杯,看着抬眼睨着他的靳名珩。他并没有干掉自己的酒水,而是就那样瞧着他们。眸色淡淡,也看不出什么情绪,让人心里没底。
“怎么?想我用嘴喂你?”慕少隽眼眸淬笑地瞧着他,玩笑。
“滚,就算你想,本少还嫌恶心。”靳名珩骂着,抬起手将自己杯子里的酒水饮了。薄唇,因为经过酒水的润泽,愈加的性感,就连身为男人的傅景之都看得一楞一楞的。
不过他的神色淡淡,仍提不起什么劲。
怎么说呢?他不像平时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若说发火吧,看着还算平静。
可是婚礼都取消了,他还这么平静是不是更不正常?
“这才对嘛,这才是咱们风靡昕丰的靳少。”见他喝空,傅景之又给他倒了满满一杯。
靳名珩今天很清醒,从宣布婚礼取消开始,他的头脑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不止清醒,而且平静,因为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
不恨吗?想着跑掉的宋凝久,不是不恨,不疼,不生气,他只是不想去想。。
看到两个发小找来,他就知道是甘泉透的信。毕竟他将自己关在这里一天了,虽然他们的到来,惊扰了他的清静,不过看两人这样,也是担心自己。
“来,咱们再干一杯。”傅景之将倒满酒杯的手塞进他的手里,然后与慕少隽都举起来。
靳名珩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挑眉,问:“什么由头?”
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