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桌子菜,结果他一次都没有吃过。不管唐媛的目的是什么,靳名璞还是有些为母亲心疼的。
靳名珩闻言转头看着他,眼眸间的讽刺更浓,他说:“庆祝我妈今天死了,她——”靳名珩手指就那样指着唐媛,说:“进了靳家大门吗?”
他的态度是高傲的,唇角讽刺的笑锋利像刀似的,却是把双刃刀。给别人找的是不痛快,伤得也是自己。
他这个手势并不礼貌,真的不礼貌,比起昨晚的态度要更加恶劣。可是靳名珩母亲的是还是戳中了他的痛处,因为觉得对靳名珩心存愧疚,所以并没有像昨晚那样大骂。
唐媛原本恨得咬牙,可是听到最后居然眼底露了笑纹。她唐媛这辈子从靳名珩八岁时就看他的脸色,也唯有这一件能够伤他。
他表现的再讽刺又怎么样?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在意,心里有伤。
靳名珩没有去注意那个女人得意的神色,而是说完,便带着宋凝久离开了。
自始至终,宋凝久感觉自己就像他带在身上的饰品一样没有存在感。不过也好,这样的家庭大战,的确不适合她来参与,。
红色的兰博基尼就这样出了靳宅,他这一趟回来似乎也没有别的目的,就好像是称心来给父亲添堵的。令他不能忘记,就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母亲因为他娶了别的女人而死掉了。
尽管胸口翻涌的厉害,靳名珩却还算克制,车子很平稳地驶进市区。中间他的电话响过几次,靳名珩看了一眼后就按掉了。
一直将宋凝久送至自己的别墅门外,车子停稳,他说:“自己回家做点吃的,这两天委屈你了。”
那样子,似乎并不打算下车。
宋凝久也没有什么表情,她受了伤,并不是他三言两语便能抚平的。只是争辨,斗嘴她都累了,所以便听话的下车,一句都没留下地进了别墅。
靳名珩望着她沉默的背影,点了支烟却没有抽,目光飘忽,思绪已经飘得很远。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将那根不知道何时灭了火的烟蒂扔掉,将车子驱动开出去。
车子重新翻回郊区,在山下买了束百合便上了山。
母亲的墓地在山上,靳名珩将车子停在一旁,才进了私人墓园。
“大少爷。”看墓的人知道他每年都来,早早就准备了祭品。
“嗯。”靳名珩微微颔首,正**墓那边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便看了穿了一身白裙的靳名珠急急地往这边跑过来。
短发俏丽,只是脸色苍白,精神也不怎么好。
“别让她进来。”沉着声音吩咐,他大步往里面走。
“小姐,你不能进去。”看墓园的人拦住她。
“哥,哥——”靳名珠被拦住,大声是喊着。
靳名珩充耳不闻,只迈过松柏之间的夹道,走到了靳母的墓碑前。
母亲死时他还小,其实有许多记忆都已经不是很清楚。只是每次看到墓碑上那张年轻而美丽的脸庞,与他记忆中的一样。
母亲过逝太久,就是有再多的痛也会慢慢抚平,抚不平的只是靳远当年对母亲的背叛,以及唐媛登堂入室。在墓地待了一会儿,他接到个电话,便起身离开了墓园,往公司去了。
其实虽然靳远动不动就骂他,在经济方面却没有亏待过他,甚至比对靳名璞要大方的多。尤其是他继承了公司里母亲名下的股份,所以更加不用愁。
只是唐媛在乎什么,他就越要将什么攥在手里。害死母亲的人,他怎么会让她好过?
出去的时候,靳名珠自然没有走。只是任她怎么纠缠,靳名珩还是开着他的车子将她甩在原地。她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车子,真切地感受到靳名珩的绝情。
彼时,宋凝久那边进了别墅,也没有做什么早餐。只是站在窗口,看着靳名珩的车子离去之后,自己也拎了包快速离开了那橦别墅。
不为别的,只因为觉得与靳名珩沾边的地方,都让人喘不过气。
背着背包在路上走了半个小时,这才在社区外打到了出租车。
“姑娘,去哪?”司机是个四十多位的大叔,看起来还挺亲切的。
宋凝久没有犹豫,就报了母亲住院的地址。
那大叔一听是医院,又看她精神不太好,心事重重,也不爱说话,便以为她家里人得了什么重病,也没敢多问什么,好看的小说:。
车子在三十分钟左右停在医院门口,宋凝久付了车费下车,便进了住院部。
白天医院的人总是特别多,电梯里挤来挤去,宋凝久便到了最角落,出去时还被人踩了一脚。她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揉了揉,才进了母亲的病房。
宋成轩并不在,有公司的事情在忙,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护工似乎也不在,所以整个病房里只有宋母自己躺在那里,似乎是想伸手去拿水,显得有些吃力。
宋凝久赶紧走过去,将手杯端起来递给她。
宋母接过,抬头,盯着她的五官半晌,然后闭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