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佣人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也有所耳闻,只以为她是被吓着了。不过那不是她们佣人能关心的事,便退了下去。
宋凝久一直坐在那里,直到许久之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她似没有听见。直到宋凝久走到她的身边,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坐下来。
宋凝久从深埋的臂弯间抬起头,看到姐姐。只是怔怔地看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宋一瞬关心地问。
宋凝久摇头,然后伸手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她的姐姐,也打小就最疼爱自己的姐姐。在奶奶过世之后,姐姐一直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在她思绪纷乱的时候,也只想在她这里得到一点藯藉。
哪怕她的纷乱关乎于她,哪怕她的纷乱是宋一瞬故意带给她的。
宋一瞬也并无意伤害她,看到这样的妹妹心里也是难过的,手轻拍着她的背脊,无声给予安慰。
宋凝久卧在姐姐的怀里一会儿,终于平静。
这时楼上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随着脚步由上至下地传来,守着靳名珩的人也已经出现在的楼下,看到她们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宋凝久放开姐姐,看着他略显凝重的脸问。
“靳少高烧。”那人回答。
宋凝久眼中闪过惊异,不过很快想到医生叮嘱的话,马上冷静下来,说:“马上喊医生。”说着便已经快步往楼上而去。
她的动作很快,根本就没多做他想,宋一瞬直觉地想拉住她的手却还是晚了一步,掌心落了个空,只看着妹妹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楼梯拐角。
宋凝久快步上了楼,靳名珩的房间门口仍没有人守着,直接推门进去,就见他还躺在那张床上。
紫红的床被间,他的肤色本就白皙,真的俊美的像只妖孽,虽然只是病着。她亦无心欣赏他的美貌,上前伸手试了下他的额头,温度果然烫人。
“靳名珩,靳名珩。”她着急地喊,轻拍了两下他的脸。
靳名珩没有反应,平时滟红的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像在昏睡。宋凝久蹙起眉,转身去弄了些冰块过来,裹在毛巾里给他降温。
医生也很快过来,给靳名珩量了下体温,确定他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给他打了针退烧针,然后叮嘱宋凝久好好照顾,不然他的情况烧起来很危险。
宋凝久也知道,这里虽然有医生,毕竟不是医院。靳名珩虽没有生命危险,这伤也不算轻,再加上这伤也算是救自己伤的,所以更加用心。
虽然打了退烧针,可是药效不可能这么快起作用,他被裹在被子下的身子开始冷得发抖。宋凝久找了两条被子来给他盖上,似乎仍没有效果。
他可能是烧糊涂了,唇一直抖着,似乎是在说什么,可是又听不清。
宋凝久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然后拍着他的脸喊:“靳名珩,靳名珩,起来喝点水。”
靳名珩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凝久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脸,印象中不止是意气风发,而且总是嚣张跋扈,何时曾见过这般脆弱的模样?是真的脆弱,手犹豫着触上他的脸,指尖刚刚碰到而已,就被他骤然抓住腕子,反而吓了宋凝久一跳,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以为他醒过来了,定眼看去他的双眼仍然紧阖着,那长而密黑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片暗影。她觉得大概比女人的睫毛还长吧。
“小久儿…小久儿……”他暗哑而急切的声音让她回神。
宋凝久发现他仍是没有醒,只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所以握着她的手很紧很紧,用劲极大。而且那声音虽然急切而富有情感,却并不像平时那样喊她时刻意轻挑的语调。
小久儿?
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并不真实,好像他喊的人并不是自己,她蹙眉,因为这种感觉强烈而怪异。
如果不是自己,那么会是谁?
仔细想着另一个叫小久儿亦或是小九儿的人,半秒后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个同名叫小久的么?
决定不再烦恼,收拾起心情想收回手,腕子却被他抓得更紧。宋凝久怕动作太大,反而让他撕裂伤口,最后还是心软地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慢慢的,他似乎也安静下来。
这样守了四十分钟左右,大概是药效起了作用,他开始浑身发汗。额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了,更不用提身上。宋凝久起身去湿了条毛巾,帮他擦拭。
这样反反复复过了两三个小时,靳名珩的烧终于退下去。宋凝久有勺子喂了他些水,便也累得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外面的天色渐渐亮起来,光线透过窗帘照进房内,使人的视线也变得清晰。
靳名珩睁开眼睛,天花板映在他清明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刚醒来的懵懂。如果不知道他先前是病着的,大概没人能相信这样的眼眸是属于病人的。
他眨了两下眼睛,目光才慢慢移到趴在自己手边睡着的宋凝久脸上。昨晚他虽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