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前需要再进行一次手术,如果她10岁前的那次手术也可以这么顺利的话,小鱼就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了。”
“恭喜。”莘瑶由衷的笑笑,同时抬起手,轻轻覆在自己的肚子上。
见莘瑶这下意识的动作,单萦勾起唇:“季莘瑶,我承认这么久以来,我把你看的很低很低,我深念着过去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他种种的好,都让我无法相信他此刻已将这份深情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这一次经历了小鱼的病危,和突如其来的奇迹,让我一下子看透了很多,这几个月,我很抱歉。”
季莘瑶抬眼,看着单萦眼中诚挚的歉意,虽然她如泓月般的眼依旧那样明亮,依旧是那样傲然的单小姐,但是这份歉意,却并非做假。
“但是季莘瑶,我其实还是很不甘心,顾南希的好,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配得上,曾经我一直这样瞧不起你,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不配,可是久了,我才看透,有些东西并不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对比,而是缘分,是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经历,这相互之间的信任与不离不弃。”
单萦的话刚落,季莘瑶握在杯子上的手便轻轻一顿,莘瑶抬眸,嘴角翘起一丝别样的弧度:“不离不弃?”
“难道不是么?你和南希这么久以来,无论中间发生多大的误会,都不曾真正放弃过对方,对了,我来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单萦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对顾季单三家二十几年前的渊源是否知道,我也不想说太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南希在上一次婚礼上发生的事情。”
“在你们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小鱼忽然发了很重的高烧,我那时虽对你们的婚礼心有不甘,但也只是想尽量挽回,可南希在赶来送小鱼到医院后,半夜小鱼脱离了危险,他正欲离开,我挽留不住,他那时只想兑现对你的承诺,早早的去接你,但是之后没想到的是,爷爷忽然出现,说是要找南希聊聊,爷爷和南希回酒店聊了一个小时后,我去爷爷房间里,却见南希没再急着离开,而是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之后爷爷对他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爷爷确实顺利的把南希留下了,第二天上午,小鱼吵着要见南希,哭闹不停,南希才从爷爷房间里出来,听见小鱼的哭闹便过来看一眼,结果他刚进房间没一会儿,你就穿着婚纱来了……”
季莘瑶握在杯上的手指渐渐收紧,低垂下眼眸,望着杯中的水,哑声道:“是吗。”
莘瑶在完全知道真相后这样平静的仿佛无波无澜的态度让单萦蹙起眉,单萦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莘瑶一顿,抬起眼微微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心事,其实有些事情南希已经解释过,但是今天能在单小姐你口中知道这些,说真的,我忽然明白曾经顾南希为什么会喜欢过你,因为单小姐在放下嫉恨和攀比的傲然时,确实是一个魅力无边的女人,很感谢你今天能说这些,不过,我可能要先走了。”
说着,季莘瑶便起身,刚刚站起身要离开,眼角的余光却陡然看见窗外停了一辆黑色路虎,顾南希走下车来,已经看向了她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