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当年结婚的时候,我还给他季参谋长赠了两份大礼,谁知道二十几年后,他季秋杭还给我这么大的一份礼!我的女儿和外孙女在季家名不正言不顺,且我的女儿从二十一年前开始便销声匿迹,我很好奇,他季秋杭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会儿,单老的话所剖示的含义很简单,他要弄清楚单晓欧当年被季秋杭始乱终弃的原因,要弄清楚她的女儿究竟在哪里。
又或者是,他已经猜到单晓欧死了,只是当年的事情被季家一手操控,在二十几年后,单老在各方面想要着手去查,都一时无处可寻。
没有人说话,季莘瑶亦在径自考虑着要怎么告诉单老那些事情,如果单老知道当年的那些事,会不会又出什么乱子,她现在的生活好不容易这么平静,她不想再闹出任何是非来,但是妈妈当年的冤屈和季家所带给她们母女间的痛苦,难道又该就这样算了?
顾南希的手拍在了莘瑶的肩头,他的脸上是温柔和关切的笑容,莘瑶本来有些纠结的心情因为他这无声的安慰与鼓励而平静了许多,虽然自己不想搅乱生活的平静,但是妈妈当年的委屈既然有人肯替她讨回,她当然要对妈妈公平一些,单老因为几十年前犯的浑而欠了单晓欧这个女儿太多,如果他能在她死后替她做些什么,也许妈妈地下有知,也会瞑目了,。
就在莘瑶正打算开口让单老借一步说话时,修黎便已经开了口:“单晓欧二十一年前就死了,单老现在想追溯这一切,不觉得太晚了?”
他这一句话,引得单老当即脸色一颤,猛地站起身,回身看向修黎。
莘瑶险些到了嗓子眼儿的话这会儿被她急急吞了回去。
在她仍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的时候,修黎难得的替自己做了一次决定。
她转头,看向修黎,而修黎只是淡淡的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单老:“至于死因,单老应该去季家查,而非顾家,莘瑶从小在季家受到的委屈,从季秋杭到季程程,那所谓的一家三口给莘瑶的童年带来的创伤和孤独又有谁知道?你来问莘瑶这些,等于让她在你面前自己揭开伤疤给你看,要是单老你对这个外孙女是真的心疼,不如给她点时间和空间让她平平静静的过现在的生活!想知道真相,去找季家,看看他们当年都做了什么好事!”
单老的表情有些骸人,眉头紧皱,静静看着神情寡淡的修黎,似是在考虑他这话中的真实性。
是的,没错,季莘瑶不喜欢揭开过去的伤疤,她只想珍惜现在这种平静而温馨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破,可是对于妈妈当年的事情,连她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也许让单老自己去查,也是更事半功倍的。
不过单老似乎只猜到单晓欧应该已经不在世了,却没想到二十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更又因为修黎的这番话而有些激动,陡然转过脸,看着季莘瑶。
而莘瑶淡淡的神情却仿佛印证了什么,让单老的表情顿时肃然的有些可怕。
“季家?”他眯起眼,当即转身换了副笑脸,对始终没怎么说话的顾老爷子笑笑:“看来我这认外孙女的路还是有些崎岖啊,今日倒是讨饶了,改天占中你出来,咱们两个老的多喝几杯。”
“好说,好说。”顾老爷子亦是笑着站起身。
单老点点头,满腹心事,再又深深看了一眼沉默的不愿多说的季莘瑶,想了想,看向顾南希:“当初单萦是我的心头肉,现在莘瑶和单萦就是我的手心手背,都一样是肉,南希啊,我的一个孙女已经因为你而终身不愿再嫁了,至于莘瑶,你可得好好待她。”
单老这一转变倒是令人始料未及的,但他这样突然的转变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莘瑶仍旧不说话,她显然没有认亲的这个打算。
顾南希唇线一弯,若有若无的淡笑:“莘瑶是我的妻子,我对她好是应该的,至于单萦,无非是些陈年旧事,单老没事时多宽慰宽慰她让她早日走出来才好。”
顾南希的声音温润如玉,始终握着莘瑶的手,给她面对眼前这一切的力量。
莘瑶感受得到他给自己的孤立,便抬眼,看了一眼单老,对单老客气的点点头:“慢走。”
一开口就是逐客令,单老倒也没有恼怒,只是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了。
待单老离开后,修黎坐到离莘瑶所站的位置较近的沙发上,转头看了她一眼:“不想认你可以不认,单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谁知道单和平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修黎这话说的没错,现在莘瑶是顾家的儿媳妇,显然单老有意与顾家联姻,结果顾家似乎并不接受,而如今莘瑶已经是顾家的儿媳妇,单老又这么着急主动的过来,确实没人知道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其他书友正在看:。
顾老爷子显然就是因为这一点,而始终没说什么,直到单老走了,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季莘瑶。
“莘瑶的身世她自己无法控制,都说世事如棋,无论我们任何站在哪一个角度,如若不自控,总会变成别的手中的棋子,就算她如今和单家有这一层关系,但以莘瑶的性子,她在这其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