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那就麻烦了。
这一夜,过了这一夜,多铎,我陪着你,熬过去。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这是徐志摩的句子,我从前并不是太喜欢,总觉得他笔下的诗歌像杯苦涩的酒,带着绝望的味道,如今我想起了这几句,却品出了那其中的洒脱,多铎,我的手就在你手里握着,不离不弃!
我抬起眼望他,眼前有片模糊,我眨了眨,笑了,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还记得门清呢,你可别忘了。
“你知道吗?刚刚我又丢人了……”我趴在他耳旁悄悄地说,好似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泪,却不知不觉中,滑进了他的耳廓,“刚才我急着来见你,撞到了太医,又踩了他的腿,差点摔一跤,不过你别担心,十四哥扶住我了,要不然儿子可要踢我了呢……”
“对了,今天儿子就踢了我一脚,怨我把他困了那么久,你说他怎么还不出来呢?他都要重死了……”
“你呀,感冒了,我让五儿熬了银耳莲子汤,里面可有几幅药材呢,你不爱吃药,我就给你吃带药的汤,总行了吧……本来说是亲自给你熬来着,五儿死活不肯,非说对儿子有害,你说,有害吗?”
“多铎……”
我躺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腰,看着他犯红的脸颊好似喝醉了一样,我趴在他耳旁不停地说着话,好怕一安静下来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数他的心跳。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在一次循环后,天亮了,满树的寒鸦望空啼鸣,整整叫了一整夜。
一夜过后,多铎仍旧没醒,犯红的脸颊却起了点点红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