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7-06
转过身时,我已挂上了淡淡的笑脸:“太后是说,我通敌卖国?这个罪名太莫名其妙了,臣妾实在不敢接,至于芙儿,她是我流落辽东时遇上的,机缘巧合我救了她,她便认我做了主子,两年前失散了,没想到她阴错阳差跟了徽娴,现在能再次重逢,也是巧合中的巧合呢。”
我拉起芙儿颤抖的手,这才发现两只手有着同样冰凉的温度,这个小姑娘,吓坏了吧,毕竟她还年轻。
继续迎上太后的眼,看进她泛红的眸子我寻到了一丝轻蔑,稳了稳心神我又开了口,口气中带着同她一样的蔑视:“太后,至于您问这七年我去了哪里,这事皇上都没有追究过,也亲口允许了臣妾不再提及此事,所以,臣妾无可奉告,还请太后恕罪。”
“反啦!”太后又叫了起来,今天她的头顶上已经冒了好几次火,就差徐徐上升的青烟了,反?在她的口中,我们一个一个都在造反,那么李自成又是在做什么呢?
“母后何故如此生气?”充满磁性的惑音披着日头的温暖罩了进来,与此同时,崇祯带着魅人的笑迎了进来,适时打破了满堂的僵持,我心下徒然松了一块,因着他的微笑,逐渐捂热了我的手,好看的小说:。
他走过我身边,遗下一阵沁人的暖风,我掬起一捧暖流目送着他走到殿上,太后身边,坐下问着安。
老太后见着自己的儿子,难免心中高兴一番,面目也缓和了不少,却还是故作气态:“哼,哀家碍了皇帝的眼,管我做甚?气死才好!”
崇祯道:“母后何出此言,皇儿有什么做得不对,母后说出来便是,何苦诅咒自己?”
太后瞪了我一眼:“叫你的好媳妇说去吧!做了哪些大逆不道之事,哀家都难以启齿!”
崇祯面无表情,但看向我时眼中有暖流荡漾:“既然这样,燕儿,你说说吧,太后何故如此生气?”
我微微一服身:“皇上,据臣妾所知,太后所说的‘大逆不道’之事便是臣妾失踪了七年,然后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语落,我抬起头,对上了崇祯抽动的嘴角,而身旁的太后却是气得发愣,眼睛呆呆地望着我,完全不可思议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不久皇帝幽幽开口,满含戏谑地看着我,口中却是对太后所言,“只是小事而已,母后又何必大动肝火,生这么大的气?”
太后气道:“皇帝,难不成哀家只会无理取闹,曹化淳,你去把地上的东西呈给皇帝看看,到底他好媳妇做了什么?”
“是。”曹化淳哈着腰,走下殿来,在我脚边拾起那条四爪钩锁,起身时,我在他眼角瞥见那抹轻屑,我咬着唇心下了然,曹化淳,你敢算计我!
崇祯提着那条锁链,左看右看,然后看看我,再看看太后,大有看戏的势头。
太后又道:“皇帝,你可看到钩爪上有一条蝇头小楷,写得可不太像汉字呀!”
看着太后阴阳怪气的,我不由瞅瞅芙儿,上面写了什么?却见她骨碌着眼睛,大有不知所解之意。不会吧,你钩锁上的字你竟然不知道?
崇祯看着我:“燕儿,告诉朕,这上面的满文写得是什么?”
“我哪知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皇上拿给我看看,或许我认得。”
我眨着眼,却好像看见皇上生气了……
“王承恩……”他把手一伸,微阖了双目,眉间又皱起了深壑。
接过锁链,我翻来覆去找了个遍,芙儿探过脑袋也看着,终于在钩爪弯处找到了那几个字,是满文,耳边听芙儿低呼一声,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些许明白了什么。
我微抬了眼皮,淡淡地毫不犹豫地开口:“皇上,是‘镶白旗秘制’。”
“镶白旗?”老太后突然叫了一遍,惊得我瞠目结舌,原来老人家也可以发出如此尖利的嗓音,佩服佩服啊!却听她继续说,“皇帝,这镶白旗是什么东西?那是鞑子军队中的精英啊,这个女人还说她没有通敌卖国?来人,把这个丫头拉下去,砍了!”
“我看谁敢动她!”我真是生气了,一把将芙儿扯在身后,大喝一声,“太后,您那么大年纪了,何必再跟我们这些晚辈支气,安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给我们,我劝您还是积点德,不要总是把杀人挂在嘴边!”
“放肆!”我一愣,这次是皇帝喊出来的,眼中的温柔全无,责备之情溢于言表,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心里一阵泛凉,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帮他的母亲,不过也对,他是孝子嘛,只有孝子才是做个好皇帝的资本,我不由冷笑,或许把他置身在婆媳之争里是个错误吧。
场面僵在这一刻,没有人刻意去打破,更没有人愿意去打破,站在下面的我们时时刻刻都感觉芒刺在背,脊梁硬得要命。崇祯的面色没有好转,老太后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我一度认为这样的僵持要持续一个世纪,直到……
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来,顶着压力轻轻说道:“启禀皇上,太后,长平公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