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29
那边“叮叮咣咣”一通胖揍,这边小老鼠探着个小脑袋欢迎我,吱吱地叫着,我虽然还是不敢靠近它,但是也没那么夸张地叫了。
“行了行了,你们这是给他挠痒痒呢?”看了眼掉了两颗门牙,乌青了一只眼睛的牢头,我好容易压下了脱口的笑意,继续说,“你们都把腰带解下来。”
看似很平静的语气却如惊雷暴雨,所有人都傻呆呆地看着我,不明所以,而我则一瞪眼:“解呀!”
“噼噼啪啪”一通混乱,徽娴看着有意思,却还是疑惑万分,趴在我耳边小声问:“娘娘这是要干嘛呀?”
我忿忿道:“你不知道,我刚进来时是怎样被招待的,那个乌眼青可是摔了我一跤——我想怎么样,你待会就知道了。”我笑了,笑得诡异,阴森森的散播在黑沉沉的大牢里。
“快,把他们依次系在一起。”我看着由他们脏脏臭臭的腰带连在一起的绳子,撇了撇嘴,抓起一头丢过牢里的房梁上,然后走过去拾起,转过身时冲他们璀璨一笑,小虎牙绽放着奸计得逞的光彩,看傻了牢头,看呆了侍卫,就连徽娴和芙儿都傻呆呆地望着我。
“喂。”我甜甜一声唤,众人顿觉酥了半边身子,没人回应我。
“喂!”我又叫了一声,月光从镂空的破烂铁窗后洒进来,给这个脏兮兮的监牢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幻影。
而那恍如月光的仙子,正微笑着向他们开口,声音甜美如斯,好像置身于醉生梦死的结界。
一个小牢头最先反应过来,满脸堆着笑,很狗腿地开口:“娘娘有何吩咐?”
我忍着胃里强烈的反感,依然微笑着,冲他眨眨眼,又对着地上努努嘴,样子调皮俏丽,好看的小说:。其实并不是我不要开口说话,而是我怕我一张嘴是不是可以控制住不吐出来。
小牢头身子又是一麻,眼放流彩,看着地上趴着的乌眼青,顿时明白了,跑过去拿着腰带绑成的绳子上下打量他,然后贼贼一笑,捡起他的右脚绑在他的脚踝上,绑得死死的。
看着那个被悬空倒挂起来的牢头,一个劲的乱扑腾,直弄得灰尘土扰,用着鬼哭狼嚎的破锣嗓子讨着饶,我心里真是笑开了花,转身冲着那群睁着大眼睛看好戏却还是力争面无表情的侍卫们说:“你们练武的有没有玩过打沙包呀?”说着我还像模像样的凌空挥了两下拳头,然后意有所指地说,“喏,那个大沙包就赏你们练练喽。”
侍卫们随即恍然大悟,眼放精光,笑意浓浓,本来他们就是打算着来教训人的,结果放在一边看了半天好戏,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动手了。
“叮咣五四”“噼唒啪嚓”,我都不忍心看了,心里一个劲地念佛,转头瞅见徽娴看得意犹未尽,大有冲上去融入其中的意思。我忙捂上她那双亮闪闪的眼眸,唉,少儿不宜呀。
那个小牢头又很狗腿地跑过来,满脸的谄媚都陷进了眼睛里:“娘娘,奴才就说像娘娘这么一身贵气的人儿一定是身份无比尊贵的,奴才还真说对了,听娘娘一口纯正的京腔,奴才就让他住手啦,娘娘啊……”
“行了行了!”我不耐放地甩甩手,姑奶奶本来就是祖居北京,说一口京片子那是必然的,这家伙到真懂得拍马屁。“你明明是怕吴三桂责罚,还当本宫不知?去,拉绳子去!”
“哎,是……”他又很狗腿地跑开了。
“娘娘,你肚子饿不饿?咱们用膳吧,快,把早膳端上来,娘娘饿了。”一早上我刚起来,徽娴带着丫头就跑了过来,叫嚷着在我这里颐指气使,她肚子饿了不说,非要说是我肚子饿,真是让我头大。
“哎呀,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居然爬得起来。”我撇撇嘴,喝了口早茶。
“这算什么呀。”她喳喳哄哄地说,还不忘要杯茶,“以前跟师傅学功夫的时候,经常是半夜练功,然后早早爬起来,要不然功夫能这么高?”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哦,是么?我到看你下巴扬得挺高,赶明儿给我瞧瞧。”
正说着,早膳上来了,很简单,两盘素青菜,两碗白米粥,我看着有点傻眼,这跟平民百姓的饭有什么区别?
“娘娘,别看了。”徽娴暗自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情绪低低的,“国家现在是内忧外患,外有大辫子,内有李自成,大部分男丁都去征召打仗了,可用于农耕的人只剩下老弱妇孺,为了打仗国库已显空虚,现在就连父皇的御膳都是简简单单,咱现在在山海关,这样的早膳恐怕已经让师傅他们费心了。”
沉默。我跟徽娴都只是默默地扒着自己面前的饭,各自想着心事。看来我这皇妃娘娘也不能再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主子,吴总兵来了,请问娘娘是否方便让他进来?”芙儿悄悄走进来,打破了消沉的饭局。
我抬起头,呼了口气:“让他进来吧,正好看看他吃饭没。”
“微臣拜见燕皇妃娘娘、安阳公主。”吴三桂恭恭敬敬跪地请安,眉眼间有些疲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