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24
拉着福临回了自己寝宫,他还真就不折腾了。瞧见落葩在外间睡得还很熟,里面小鹿也没个醒,唉,哪天我突然不见了,都不会有人知道,还好有冰山。
转头看见长夜还跟着,默默地,面无表情,于是轻声对他说:“冰山,你回去睡吧,别跟着了,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长夜一愣,随即恢复如常:“谢主子,不过爷让奴才跟着主子进宫来,就是让奴才时时刻刻保护主子,这宫里边也不是完全安全的。”
“错!”我很坚定地反驳了他,“不是你家十五爷让你跟着进来的,而是我非带着你来的,我是见识了你们豫亲王府那帮侍卫,简直就是酒肉之徒,我怎么能让你再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的冰山是决不能被熏出一身臭气的,所以就干脆把你带在身边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长夜一怔,站在窗前的女子被月光笼罩,似梦如烟,总不那么真实,心里暖暖的有东西在流动,她刚刚说了什么?她的,冰山?
我见长夜呆站在那,眼中星光痴迷,好像走了神,某非和我在一起呆久了,都被同化?努力咽下涌上来的笑意,再次打趣道:“冰山啊,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应该有个人陪着,再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多铎怎么不想着给你成个家?实在太不关心下属了,现在你跟着我,我就摆摆谱给你做主吧,我看刚才那个什么葚儿的小宫女还不错,你要不要……”
眼见着长夜柔和的脸逐渐冰冻,我这话就说不下去了,却听他硬邦邦开口,口气中又恢复了原始的丝丝冷漠丝丝怨愤:“主子还是照顾好自己,奴才的事就不由主子费心了,夜深天凉,主子请歇息。”说完转身就走,留给我个寒煞万年的背影。
我冲着那个背影咬牙切齿,却不好发作,臭冰山,说翻脸就翻脸,我怎么就惹着你了?
“雪姨,他是谁?”福临扯了扯我的衣襟问。
“他呀,是你雪姨的保镖。”我坐在床沿,把他抱在腿上,淡淡的奶香充斥鼻尖,粉嫩嫩的脸蛋上稚气未脱,长长的睫毛还粘着水珠,我爱极了这可爱的小家伙,低下头亲了亲,唇上凉凉的触感,滑*嫩嫩的,让我怀念起记忆深处的,果冻。
“小家伙,雪姨困了,却又孤枕难眠,你陪雪姨睡觉如何?”我打趣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帮着他除去衣物,他到也不客气,一骨碌钻进了被窝,我也把外衣脱去,掀被躺了进去,我的美容觉哦。
感觉腰上一紧,福临的小胳膊死死抱住我,有点闷。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瞳仁,细密的睫毛微微翘着,比刚出生时长开了些,这双鹰一样的眼眸真是彻彻底底继承了他老爹,只是还缺少些神韵。
“雪姨,额娘说你住在十五叔那里,你是十五叔的福晋吗?”大眼睛眨呀眨,满眼的好奇,可爱得紧。
我淡淡一笑:“你十五叔有福晋,雪姨就不做福晋了,雪姨是他的真命阿拉。”
他把小脑袋一摇:“真命阿拉?那是什么?”
“真命阿拉?”我把手臂曲起枕在脑后,回忆又带着我遨游那片大草原上,嫩嫩的草尖,甜甜的甘露,红彤彤的夕阳在他的背后炫出万般光彩,赭石色的“小漩涡”旋转出不变的守护,一生的誓言,和我坎坷却执着追随的爱恋。“那,或许是个约定,守护一生的誓言吧。”脸上的笑有些朦胧,就好像心底那份执着的迷恋。
“守护一生?”听着他喃喃地念在口中,迷惑在懵懵懂懂中点点闪亮,我突然诧异,福临这个情种,日后痴情的一代帝王,该不会是被我熏陶出来的吧。
“雪姨,有点热,我头上全是水。”好久后,他扬起一张红红的小脸看着我,可爱地像只肉呼呼的猫。
我捏捏他稚嫩的小脸,触感好柔滑:“你不热才怪,快松手,要勒死我了!”
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趴在一边,明黄色的睡衣遮住他单薄的身子,这孩子的命,也是苦呢。
“福临,答应雪姨,你要永远爱你的额娘,不管她今后做了什么你认为无法理解的事,你都要全心全意的爱她。”我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出心里最怕的事。
他半懂半不懂的点点头,然后煞有介事地开口,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福临答应雪姨,今后一定全心全意地爱额娘,爱雪姨,爱苏嬷嬷。”
我在心里苦笑一下,只怕到时候你也身不由己呢,拍拍他,轻柔地说:“睡吧,把眼睛闭上,雪姨给你唱个曲子。”
看着他乖巧的闭了眼,微翘的睫毛一扇一扇,我也淡了心,今后的事谁能知道呢?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
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