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23
大玉儿和苏茉尔围着我转了半天,怪异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终于惹起我发飙。
我叉着腰一瞪眼:“够了没?我头都晕了!”
俩人一愣,然后哈哈笑了起来,直笑得我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
先是苏茉尔开了口,也是最能调侃我的小黄莺的嗓音:“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十五爷的福晋来了,瞧瞧也丰满了些,更有女人味了呢……”
“谁说不是呢,小摸样越长越俊俏了,要不是多铎占得早,恐怕也早被这宫里的主给霸了去……”大玉儿笑着调侃,这结了婚的女人也变这般刻薄了?
没办法,我讨饶了,笑着脸过去,一边挽着一个:“好姐姐,别调侃我了,咱这不是回来了么,那豫亲王府哪有这好呀。”
姐妹们又打趣了会儿,大家都是“奔三”主义的女人了,想起在草原上的过去,那时的年幼无知到现在是多么可笑呢,有多少恩怨离愁就这样在谈笑中,淡淡抛弃了,心也就淡薄了些,就像入秋的叶子,虽有留恋,却也是飘飘摇摇遗世之舞,让灵魂枕着回忆,安静的睡去吧。
从正宫回来后,让七儿缠了一下午,这丫头,越来越黏人,搂着我说了好些事,千哄万劝总算把她扔给了奶娘,我那叫一个头大,和大玉儿凑在一起吃了晚饭,无意间聊起了海兰珠,自从八阿哥夭折之后,她就一直疑神疑鬼的,恼得皇太极也烦了,如今的关雎宫冷冷清清,也怪可怜的。
回到房里我便打算睡下,这年头美容觉是很重要的,岁数越来越大,再不保养着皮肤就毁了。可是往往越想快些入眠,却越是睡不着,听着外面落葩均匀的呼吸持续了好久,脚踏边没心没肺的小鹿也睡得好香,自己却偏偏被周公拒在门外。望着高高的帐顶两眼发直,算了,不睡了。
悄悄地下了床,披了件衣裳,轻轻走出去,落葩睡地正熟,小鹿也憨憨梦里,。顺着记忆沿着长廊静静走着,想着长廊尽头好像是九阿哥的住所吧。长夜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件披风,从后面帮我裹上,然后不由分说地为我系起了带子。
我真是纳闷,这人莫非长了狗耳朵,这么轻的动作他也能醒?“冰山,我吵醒你了?”
他低着头系带子,眼也不抬:“还没睡。”说话简单利索,口气平淡如常,毫无温度的手指擦过我的下巴,冷得我一激灵,真不愧是冰山!
才到近前,就听见里面热闹得很,稀里哗啦的还夹杂着小孩子的欢笑声和宫女仆人的讨饶声,我心里疑惑,加快了脚步。
刚到门口,一个奶香奶气的小东西就撞了过来,暖呼呼,热乎乎的,我被他撞了个不稳,还好长夜站在身后,托住我的腰,阻了我倒退的步子,我回头感激地望他,毫无意外地对上那张冰山脸。
我讪讪地摸着鼻子,对上小东西抬起的头,亮晶晶的小眼睛像只雏鹰,叽里咕噜地乱转,我还没质问他,他到先开了口:“你是何人,深更半夜如何跑来这里?”
“雪格格。”两个奶娘在匆忙之中瞧见我,竟像是见了救星般,立马给我下跪磕头,可怜巴巴地望向我,声音还带着哽咽。
我在心底默哀,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并不理会她们,直直望着身前的小身影,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棱角分明,白皙的小脸像盘璞玉,泛着月光的清辉,嗯,长得不错。
我有意逗逗他,于是板了脸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做巫婆状恶道:“小家伙,你再敢折腾,吵着老娘睡觉,就把你扔到天山顶上去冻起来!”
“雪格格?”他呆呆地念叨着,突然眼前一亮,黝黑的瞳仁放着光,好像发现了新大陆,“雪姨,你是雪姨!苏嬷嬷说雪姨救过我,待我最好,你是雪姨!”说着就往我身上爬,这个苏茉尔,也太夸大其词了吧。
我俯下身把他抱起来,嗅着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奶香,甚是好闻,却听他趴在我耳边轻声说:“雪姨,福临想了你好久都没见到,刚刚做了个梦,见一只青色的小鸟飞过来,我去抓它却醒了,原来是雪姨来找我。”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呵吐的热气钻进我的耳膜,又听见青鸟了,是什么?
不管了,我冲着地上依然跪着的两个奶娘说:“你们呀,真是没用,连个孩子也不会哄,李嬷嬷呢?九阿哥不是由她照顾吗?”
“回雪格格。”两个人齐齐给我磕了个头,年纪稍大点的开口说,“李嬷嬷家里有点事,庄妃娘娘恩准她回去看一下,可能是九阿哥认生,所以吵闹不止。”
“认生?”我诧异地问,“我对于他也是生人,怎么不闹了?”
那奶娘语竭,年轻一点的倒是乖巧,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雪格格天生面善,加上九阿哥可能是天生跟格格有缘,所以就不闹了吧。”
很明显的恭维,却听着我心里舒服,于是说:“行了,你们起来吧,既然有缘,九阿哥我就抱去了,哎,你到乖巧,叫什么的?”
俩人爬起来,那年轻的见我问她,马上服了服身:“回雪格格,奴婢葚儿,苏姐姐让奴婢随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