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他……』
影月舞看着这些日子以来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的身影,心中百味陈杂。
来人一声呼喝,右脚携万钧之力,径踢刘福通头颅!
刘福通连忙倒退,暂避其锋,日、月二宗宗主亦忙抽身退开。
刘伯温、常遇春,以及空性禅师见之无不大喜,影月舞不知何时亦已笑逐颜开。
“各位快从秘道离去!鞑子转眼杀到!迟恐不及!”一脚逼退刘福通,来人开口道,却是主动请缨留下断后的朱元璋及时赶至!
朱元璋一记掌刀,震散刘福通施加于刘伯温身上的气劲,沉声道:“至于这班浑水摸鱼的白莲妖人,就交由我一人对付!”
『他的冷静自信,跟武哥同出一辙,却更多了一份粗犷豪迈……』
一席话说得影月舞娇躯剧颤,心弦亦不知不觉间被其震动。
白莲圣女闻言亦暗自一惊:『怎么士别三日,这朱元璋气概变得如斯霸道!且我心中竟似颇为受用,有一种欲投入其怀抱任其肆意怜爱的强烈愿望?』
『我这是怎么了?』白莲圣女百思不得其解,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何竟有此荒唐念头。
“好!快扶伤者离开!”摩云尊者当即上前搀扶起一个重伤的僧人。
“朱元璋,你小心了!”
烈日神君回首嘱咐了一句,亦搀扶着一个受伤的僧人径往秘道行去。
『两宗之主平日发号司令,何曾试过如此服从过?他们是已奉他为主了!』
或许两宗宗主尚不自知,影月舞却已从其言行窥见了一丝端倪。
眼见众人相继离去,刘福通怒喝道:“喂喂!其他废柴可以滚!刘伯温必须留下!”
刘伯温斥道:“哼!我本就没打算走!”
“对!并肩作战!”
常遇春亦上前一步,与刘伯温分立朱元璋左右,正义凛然道。
“哼!我堂堂白莲教副教主,会怕你们?”
刘福通向前逼去,『弥勒心魂锁』应声而出!
“什么白莲、黑莲,正副教主,有什么了不起?”
朱元璋右臂一架,喝道:“管你韩山童亲临,也休想打我朋友主意!”
掌势无法寸进,刘福通怒道:“他妈的!别我看这阵子行事惹笑,就忘记我也是个一流高手!看刀!”话音刚落,右手一扬一挥,青龙刀已怒劈而下!
朱元璋眼见刀势凶猛,忙运起『圆月盾』,严阵以待!
『怎么啦?青龙刀不愿和他交锋?』
青龙刀并未如先前在山脚下蒙古军中那般展露其绝世锋芒,砍瓜切菜般将朱元璋一劈两半,而是硬生生停在半空,无论刘福通怎么催动,均凝立半空,不动分毫!
『关爷爷……你又来耍我……』
刘福通浑不知,在关羽战魂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是朱元璋这个人,还有一条自朱元璋体内透发出的狰狞猛恶的真龙气劲——这条龙,便是青龙刀不愿也不能劈下的根本原因所在!
森森利齿从大张的龙嘴里露出,无声呐喊将关羽战魂完全震慑!
『他为何止住刀势?』
朱元璋正自一头雾水,忽听一个清冷的女声娇斥道:“嘿嘿!白莲教主也不放在眼内?好猖狂!”
刘福通与刘伯温闻言皆大吃一惊!
却见一个莲瓣侍女自刘福通身后步出,玉臂一挥,指着朱元璋道:“听说你是什么日王、月王?本教主就试试你有何天大能耐!”
朱元璋虎躯一震!不由惊诧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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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快护送王爷离开!”皇觉寺大殿广场,一个千户长扶着经脉寸断、奄奄一息,嘴角仍不住溢出鲜血的撼天雷疾呼道。
恰此时,一个传令兵心急火燎地自密林方向奔来,高呼道:“不好了!”
“何事何时慌张至此?”千户长暗道不妙,当即问道。
传令兵指着下方回禀道:“山下另有叛军突袭!”
众将士皆闻言一惊!
山下,但见旌旗招摇,无数身穿深蓝色战甲的汉人士兵挥舞着『郭』字军旗,正与蒙古兵战作一团!人人奋勇争先,喊杀声不绝于耳!蒙古士兵阵脚松动,竟似不堪匹敌!
“儿郎们,随我杀敌!”
郭家军主帅郭子兴挥剑将数个蒙古兵斩于马下,大喝道:“鞑子宰得越多,功劳越大!”
郭家军闻言群情激昂,尽有那被蒙古兵砍中,仍挣扎着将自己的战刀捅进敌人胸膛的勇士,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人人均悍不畏死!
这些汉人军士,有几个没有吃过蒙古人的苦头?有多少不是因为蒙古贵族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国仇家恨,令这些武装起来的汉人士兵杀红了眼!
蒙古士兵接连后退,不住溃败!
“快调动炮队还击!”
另一个千户长眼见战局不利于己,连忙下令,欲借助火炮的威力挽回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