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替自己将妻子带回来。”李彦说得慷慨激昂,语气越发的激愤起来。
薛流岚瞥了李彦一眼,心里默默的叫了一声好。
“第三,陈大人说皇家无家事,那么请问大人,是不是皇上今日应该送皇后娘娘哪一支钗也要拿到朝堂之上讨论呢?”
“放肆。”陈大人终于忍不住还口道。“李大人不觉得朝堂之上说这话太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吗?”
“朕倒是觉得李彦这话提醒我了。”薛流岚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在大殿上踱了几下,最后停在宗正府陈大人面前。“陈爱卿,你说朕到底应该送皇后金钗好呢?还是玉簪好呢?”
“咳。”李彦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音来,又连忙垂头拱手不说话。
“这个,皇上,臣觉得……”陈大人支支吾吾的道。
“哎呀,陈爱卿不必觉得为难,照直说就行。”薛流岚很大度的拍了拍陈大人的肩膀。
小丁子很明显的看见陈大人脸上不止一次出现了抽搐的表情。
沉吟思考了半天,陈大人道:“臣下觉得按照皇后的性格,应该哪样都不会喜欢吧?”
“为什么?”薛流岚好心情的坐回到位置上,手闲闲的敲着桌面。
“臣觉得皇后那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怎么会喜欢这种小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呢?”
薛流岚只是淡淡一笑,原来她真的在自己面前是一个不一样的慕容瑾啊,。
还记得当年她醉酒之后在自己的府上醒来,慕容瑾可以娴熟的从一堆胭脂水粉中选择出符合季节的花映胭脂。她会为了自己送她的映红而露出笑意。对着自己耍小性子,赌气。
一切小女儿家会做出的事情,慕容瑾都会有。因为她不过是一个女儿家,一个希望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疼爱自己的女子。
“行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吧。”薛流岚略有几分不耐。他很想快点见到慕容瑾,将她拥在怀中,真真切切的告诉她,对于他来说,慕容瑾三个字才是最大的事情。
“臣等告退。”众臣跪下应声道。
“等等。”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进大殿中。
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众人在诧异中回头,大殿的门口站着一位衣着鲜明的女子。
她嘴角弯着一抹冷冷的笑意,目光只在朝堂中众人之间扫了一眼,而后紧紧的盯着高坐在王位之上的薛流岚。
在她进来的那一刻,薛流岚也已经收敛了笑意,径自站起身来看着她。
“蝶妃娘娘。”李彦第一个醒过神来,忙施礼道。然而心里已经觉得有几分不对,蝶曼自薛流岚登基之后几乎是被打入了冷宫。虽然他不清楚期间的缘由,但隐约听说过是因为蝶曼曾经险些害死了慕容瑾。
“蝶曼,朝堂之上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薛流岚只是眉峰略微动了一动,开口之时已然恢复了平静。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不应该来这里,但是有的话臣妾真的是不吐不快啊。”蝶曼贤淑的将手扶在腰间,对着薛流岚盈盈一拜,娇声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薛流岚将手负在身后,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皇上,您胸口的伤是怎么来的?”蝶曼近前一步扬声问道。
“皇上您受伤了?”只听低下大臣一阵惊呼。
薛流岚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蓦然觉得心好疼,几乎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瞬间天旋地转。
“皇上!皇上!”小丁子几步窜了上去,将薛流岚扶住。
薛流岚摆了摆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皇上伤的如此重,全要归功于咱们的皇后娘娘呢。”蝶曼倒是没有料到薛流岚竟会真的伤得如此重。担心的神色只在眼中划过,不过转瞬,那双如水明眸中便已经沉静冰冷。
“蝶妃娘娘此话可是另有深意?”陈大人忙接话问道。
“皇上胸口上的伤口就是咱们皇后娘娘刺的。慕容瑾她企图弑君杀夫。皇上念着旧情不肯追究,但臣妾心疼皇上啊。”蝶曼装着拿起手帕在脸上拭了起来。
“如此悍妇岂能做皇后,为天下女子表率啊?”陈大人愤慨道,身后一群人小声附和着。
李彦皱了眉头,尚不曾开口说话,就听见一声清亮的声音直透云霄,似乎是哨子发出来的。鸿雁哀鸣不过如此,个中哀声如利剑刺入每一个闻着心中。
“慕容瑾。”薛流岚猛然推开小丁子,纵身冲了出去。
那是他留给慕容瑾的清音哨,若是不曾遇上绝境,她绝不会吹出如此有气无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