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时,太子妃才会信以为真。”凌燕平静的说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薛斐言一眼。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阴阳相隔,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假传了七皇子的意思做了什么?”李彦此时也躲开薛斐言的两道凌厉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这是临上朝之前,凌燕与他约定好的,无论如何要将太子之死的事情全部栽在邓钦尧身上。
“民女告诉慕容瑜,七皇子希望他要了太子的性命,并且将相决交给了慕容瑜。”凌燕走到跪着的邓钦尧身边,玉手指向他。“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邓钦尧邓大人交代给民女的。”
“你胡说。”邓钦尧猛然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凌燕。“血口喷人,你无非是想要帮薛斐言脱罪。”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李彦厉声呵斥了一句。忽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只是默然的看着御阶之下的一切,就如同一个全然的局外人,看着一场热闹的戏,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血口喷人?邓大人,若非您说可以帮助七皇子夺得太子之位,我何至于就听从了您的摆布呢?”凌燕步步逼近邓钦尧,话中有多少是真旁人不得而知,然而只看那一副汹汹气势就先信了几分。
“凌燕,你继续说。”
“邓大人找到我,说可以帮助七皇子夺得太子之位,但是他需要我帮他。而这个忙就是由我出面去拉拢慕容瑜帮他毒害太子。”
“因为你是七皇子的侍女,又是最得他信任的一个,所以慕容瑜并没有怀疑你?”李彦顺着凌燕的话问道。
“大人明鉴。”凌燕双膝跪在李彦面前拱手道。
“也正是因为凌燕的出面,慕容瑜一直都以为那个利用自己的人是老七,所以才会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指正并没有错。”这时,薛流岚站在凌燕旁边,对着高高在上的皇上道。“父皇,老七是被冤枉的。还请父皇还老七一个公道。”
“皇上,老臣冤枉啊。”邓钦尧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皇上,他们是联合起来陷害老臣啊。”
凄厉的声音在大殿上一遍一遍的回响,听的人后脊背发凉。
皇上沉吟了半晌,抬眼看着其他官员:“你们以为如何?”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皇上的平静与面无表情让这些墙头草有些无所适从。
郭尚忠双手拢在袖子中,偷眼打量着皇上。他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很清楚皇上此时的心情。若是薛斐言最终被证明是冤枉的,即使皇上不会再重用他,也还是会觉得心中畅快。
一面想着,郭尚忠一面对着下面的几个官员使了个眼色。登时,下面有几个人站了出来,跪下齐声道:“臣等以为七皇子是被冤枉的。”
见有人表明了态度,剩下的人也忙都跟着站出来跪下道:“臣等也以为七皇子是被冤枉的。”
薛流岚看着满朝文武的态度,冷冷的笑了一声,看了一直不言语的慕容瑾一眼,发现慕容瑾的嘴角也弯着一丝冷峻笑意,没有丝毫温度,连嘲讽都觉得浪费。
“既然众卿家都这样觉得,那就传朕的旨意,邓钦尧联合凌燕毒杀太子在前,诬陷七皇子薛斐言在后,判三千剐刑,着刑部三日后在宫门外行刑。”
薛斐言闻言吃了一惊,抬步就要上前,忽然看见凌燕投过来的目光。她的眼水盈盈的透出几分哀伤,但更多的是欣喜他已经平安无事。
“凌燕。”薛斐言呢喃了一声。
“散朝吧。”皇上不耐烦的拂了袖子率先离开了大殿。
“臣等恭送皇上。”
渐渐的,文武百官都已经散了,凌燕和邓钦尧都被侍卫带了下去。薛斐言呆站在大殿中,痴痴的看着凌燕离开的方向,一时神情恍惚,无措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你打算如何?”薛流岚站在薛斐言身边,幽幽的问。
“若此时易地而处,那个人是慕容瑾,你会如何?”薛斐言冰冷的笑了一句,径自就要抬步离开。
“你会如何?”看着薛斐言离开,慕容瑾缓步走到薛流岚的身边,含笑看着他问。
“我?”薛流岚认真的想了想,忽然伸手将慕容瑾揽在怀中。“不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