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5
年关在一片被粉饰的太平中过去,慕容瑾的伤也渐渐的没有大碍,于是薛流岚辞了皇上,带着慕容瑾搬回了自己的府中。因为慕容瑾的产期将至,薛流岚每日只是陪在她身边,朝中大臣也很是识时务,若没有什么大事,尽量不去打扰薛流岚。
“爷。”小丁子一路小跑着来到内院,薛流岚就站在院子中央。已经是早春二月时节,这满眼跃跃欲试的春色就快要以可以看见的速度冒出头来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薛流岚抬起眼来看着小丁子。
小丁子匆匆单膝打了个千,转手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封信笺来。雪白色的信封,口上用红色的蜡封得死死的,一看就知道是绝密的书函。
薛流岚接过信封,挑了上面的蜡取出内里的信纸,展开自上而下扫了过去,嘴角的笑意缓缓的流露出来,最后定格成一个朗然笑意。
“果然不愧是老狐狸,这件事情办得很是漂亮。”薛流岚将信装回信封当中,随手递给小丁子。
小丁子连忙双手捧过信封,疑惑的问道:“爷,这信如何处置?”
“随我去书房。”薛流岚大踏步走在前面,春风颇为寒冷,却全然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既然他指定下的人已经在郭尚忠的控制中,那么也是时候挑明了。
皇宫大殿,净鞭三下,站在金黄色皇位右侧的郭尚忠上前一步,高声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众臣缄默。这已经是近十年的规矩了,若是小事,三省六部拿定了注意便就实施,若是遇上不能决断的大事,就直接把折子递给郭尚忠,不过三天定然会有朱批下来的。
“儿臣有事启奏父皇。”薛流岚等皇子并不与文武大臣共站在一列中,而是沿着御阶之下一溜站在右面。
此时,薛流岚越众而出,缓步走到御阶之前,躬身等候王座之上那个昏昏欲睡的君王开口。
“流岚?你有什么事?”皇上强打起精神来坐直了身子问道。
“儿臣得到消息,故而有本上奏,请父皇定夺。”说着,薛流岚拿出袖中的奏章,双手捧在面前。
皇上看了一眼旁边的郭尚忠,郭尚忠会意,碎步自旁侧下了御阶,双手捧过薛流岚的奏章,呈献给皇上。
“放着吧。”皇上不耐烦的冲着旁侧桌案挥了挥手,示意郭尚忠将奏章带回御书房批阅。“既然没事了,都退下吧。”说着,皇上就要起身离开。
“父皇。”薛流岚太高了声音叫了一句。
皇上才站起的身子顿了一下,旋即坐回椅子上,不悦的看着薛流岚道:“还有什么事?”
“事情紧急,还请父皇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给儿臣一个指示。”薛流岚抱拳垂首道。
皇上朦胧的眼睛不易察觉的眯了一下,这个儿子如今越发让他感觉到威胁,明明从小到大都是放荡不羁,明明一直都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可是偏偏他能时常从这个儿子身上感觉到一股英锐之气,其他书友正在看:。
似他当年,却比他当年多了几分睿智豪迈。
站在文臣之首的邓钦尧疑惑的看着薛流岚的背影,猜不透他究竟再打什么主意。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这两个月的光景中,因为慕容瑾已经临近临盆之期,故而他只是一心陪在妻子身边,并无动作。那这封奏章上写着的会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薛斐言与邓钦尧对视了一眼,转过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皇上,薛斐言思量了半晌,跟着上前一步走到薛流岚身边,对着皇上拱手致礼。
“既然父皇今日神思倦怠,五哥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毕竟父皇的龙体安康才最重要。”
薛流岚不慌不忙的看了薛斐言一眼,笑道:“父皇龙体自然是最重要的,然而若天下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怕圣心不安,龙体也难以舒畅吧。”
“五皇子此言差矣。”邓钦尧颤巍巍的从文官队列里侧出一步道。“吾皇英明,故而如今王朝是太平盛世,四海清平,如何说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薛流岚转过身来走到邓钦尧身边,俯下头在他旁边道:“邓大人,岂不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人您是洁身自好,不肯与污淖同流,怎么能保证这满朝上下都如您一样呢?”
邓钦尧闻言一抖,心里蓦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抬起视线时,已经看见皇上昏昏沉沉之中接过了郭尚忠已经展开的奏章。
满朝文武都没有了声音,要么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么就偷眼注意着皇上的表情,暗中揣测着是福是祸。
皇上的表情从浑浑噩噩的不在意到渐渐的拧起了眉头,而后“啪”的一声将奏章摔在地上。吓得满朝的官员都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出。
“流岚,你奏章中说的,可是事实?”皇上端坐在宝座上冷声俯视着跪在地上垂头的薛流岚。
薛流岚闻言,阴在影子里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扬声道:“回父皇,儿臣所言无虚,句句皆是有证据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