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蜀亦无妨——当年父皇之所以会将两湖封给我,无非也是因为姑姑你的要求。其实我们大家都明白,那人向来多疑,不可能真的让外家成为我的助力,两湖是江家的发源地,就已经注定了我不可能就藩两湖。且,”
思聿负手而立,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光影交织,映得如松如玉的身形有如谪落,童夫人一阵恍忽,似这般如仙的人儿,为何要为此等俗世所扰,命运于他何其残忍,其他书友正在看:。
只见他唇边含着一抹讥笑:“且,西蜀于我未必不是一块福地。西蜀东接两湖,西临藏地,接力两湖富庶,掌控西疆咽喉,他们只道是天下未乱而西蜀乱,却不知从来富贵闲王不好做,尤其是似我这般怀璧其罪,不乱,如何能让他们相信能困住我?他们只知天下已定而西蜀未定,却不知向来蜀地易守难攻,我若是到不了西蜀便还罢了,真让我得了西蜀,那才是龙游大海、虎归山林。”
“假吾时日,”思聿回转身,眸中一片坚定:“假吾时日,吾必亲手为吾妻吾儿建立一个太平盛世,许他们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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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正是传统的七夕,又叫女儿节、乞巧节,我本意是留下童夫人一起过节,只是她再三言道家中还有事情,实在苦留不住,况且下个月即是太后千秋,少不得大家又能一起玩乐几天,我与思聿依依不舍的别了她,期待下次再见。
思聿的身体已经好很多,皇上和太后赏下许多名贵伤药,效果确实很好,昨晚我请景逸仔细的诊视了,说是体内的毒素已完全清除,身体恢复的相当好,背上的伤也结了痂,除了会留下一道疤,其它的没什么大影响。
确认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思聿立即就忙开了,虽然我也想整天的腻着他,让他陪我,但我如今情势的微妙我也不是完全无所觉,只是思聿他好意不想我担心,我也就承了他的意装作不知道。况且衙门里已积了太多的公务,副官已多次上门探视,再不去处理真说不过去了。
“小姐,你看这个花灯好看不?”
我正窝在阁楼小憩,玲儿轻笑着提着个花灯过来,蹲在我腿边:“想起年初时一起做灯,一切彷若眼前。对了小姐,晚上要不要去河边放灯?记得小时候,虽然家里穷,母亲每年七夕也会扯几尺红绳教我和姐姐织缨络,然后带着我们去河边放灯,母亲说,巧娘娘看到我们的灯,就会满足我们的愿望。”
我笑道:“你想去便去了,有什么打紧的,还作个正经事来问。府里今日有什么活动?”
玲儿道:“活动还不少,比赛结缨络呀、剪纸呀,还有做七巧之类,女孩子们都做了灯,相约晚上一起在湖边放灯。原本孙夫人准备办个花会,王爷说近日府里事多,今年的花会就免了,清静些好。”
我点点头:“有孙夫人与周夫人准备,想来是不错的。”
玲儿撇撇嘴,竟是十分的不以为然:“那是因为王爷心疼小姐,怕您太辛苦,不然,有她俩什么事儿?”
我敲了一下她的头:“什么她俩?吃了亏还不长长记性。”
叹了一口气,我道:“其实我很明白,若论当家拿主意,我自是不会输给她们,只不过终究我受的教育与这里不同,很多的礼仪场合虽然有人恶补,到底比不过她们自小耳濡目染,不管是孙意汝还是周娉,当初在闺中无不以未来的一府主母来教育,办这样的活动于她们自是手到擒来、轻松无比。”
玲儿犹不服气,还要辩解,眼见得安儿领着王嫤上来,只得收了心思起身行礼,安静的站到我身后。
王嫤是带着试验品而来的,按照前些日我给她的材料方子,她带着几个伙计试了好些天才得了这么几块方方的东西,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阿物。
我让安儿取了一盆水过来,示意王嫤将手湿水,再将她带来的东西涂点在手上,似平常一般净手。
王嫤一一完成,既惊且喜的看着白嫩光洁的双手。玲儿和安儿见状,也好奇的跟着试了一遍:“哇,好香、好干净呢。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