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08
正说着,宫女清莲敲门进来:“太后,夏太傅求见。”
太后蹙眉,看了福子一眼,福子会意,将手里的梳子递给清蕾,自己则外去引夏太傅往西厢花厅等候。
宫女们上茶后退下,福子笑道:“太傅大人许久没进宫了,太后昨儿个还念叨着呢,说太傅大人如今是含儿饴孙,颐养天年喽。说来,大孙子如今该有三岁了?”
夏太傅抚下颔下胡须,道:“姑姑好记性,可不就是刚满三岁,正是调皮的年纪,府里上上下下都头疼得很。”
福子笑道:“男娃儿,可不得调皮些好,聪明,那些个少年老成的有什么意思?再有了,多调皮的娃儿到了太傅跟前,还不得乖得跟个兔儿似的。年初我在景王府的灯棚里远远的瞧了一眼,看着长得像他娘?刚会走路就知道抱着胖手给大人行礼,这才是正经世家的家教呢。”
夏太傅笑得是舒心开怀,一提起大孙子就乐得合不拢嘴:“姑姑说的是,那小子虽是调皮,礼数上却是一点不错的,大伙儿头疼归头疼,阖府里没一个不疼他的,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不,前两日还跟他爹吵着要学射箭,人还没他爹的弓长呢!”
福子拍手直笑,“哎哟我的祖宗,这才真真是将门之后,大公子那一身武艺,可不就传给小少爷了?看着吧,小少爷日后肯定又是个大将军。”
两人说笑着,夏太傅看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宫女斜挽了珠帘站在一旁,后面跟着两个宫女搀着太后出来,赶紧起身行礼。福子轻笑,快步上前搀了太后到软榻坐下。
太后一招手,先是免了夏太傅的礼,然后才自己坐下,道:“太傅大人坐吧,在哀家这宫里,不用拘着礼。前儿刚进来的老树红袍,哀家让人送了一饼饵到夏府里去,你收到了吧?”
夏太傅道:“收到了,是以老臣今儿赶早进宫来给太后谢恩。”
“喝着怎么样?”
夏太傅见太后落座,两个小宫女蹲在太后两腿旁,一左一右的给太后捶腿,方才慢慢的挨着椅子坐下来,道:“那老树红袍一年也不过得那么几饼,皇上全孝敬了太后,老臣是托着太后的福,可又怕给皇上知道了怪罪,心下惶恐,尚未开封。”
太后薄怒道:“太傅大人这话可外道了,皇帝是你的学生,有什么你不能用的?且,他既给了哀家,哀家从嘴里省出来,不拘给了谁,自是哀家承他的心意了,只不过他自知道送了哀家就等于是送了太傅,才没做那二道功。”
两人一番闲话,太后挥手让福子带着两个小宫女退下,正色道:“平初所来何事?”
夏太傅起身拱手道:“太后睿智,平初此来,是为临王爷受伤垂危一事。”
“老臣既得太后垂信,与管理乐一起辅佐皇上,平日里谏书谏言,矫正纠错,幸不辱所托;率领文武臣僚,皆以自身为影,断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今既心有所惑,尚不敢私下揣度,又不忍外间流言,进宫以求太后正言。”
太后笑得轻轻浅浅,道:“平初这话有些严重,出了什么事了,说给哀家听听,哀家帮你想想主意。”
夏太傅道:“我朝律法,新皇加冕,余者诸成年皇袍皆不留京中。今吾皇登基已逾十载,初时临王戍守天邦,率重兵以安国门,上以慕亲固临王与京都临王府,且正妃未立,内务无定,故封藩未属。至临王大婚,南军已直面君王,臣起本以奏吾皇,请封临王早日就藩,皇上朱批,言待太后千秋之后另议。臣以为,此番正是驾请藩王的最好时机。”
太后道:“皇帝袍泽,自家亲兄弟皆远走京城,想留临王在京中,也是兄弟情深。”
夏太傅无奈,多年前已知面前这位权极一时的后宫之主杀伐果断,称得上一位有大智慧的女子,有她在皇上身后,皇上虽偶有跳脱但跳出不皇宫脱不出宇文家的大业,自己这位太傅实际上已属半隐退,若不是兹事体大,自己倒是宁愿窝在府中陪大孙子玩乐。如今事态如此紧急,这位太后尚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臣死罪,臣以为若不是尽快使临王就藩,京中恐生大事。”心下一横,夏太傅拱手跪到在地直言道。
太后瞥了夏太傅一眼,凉凉道:“太傅大人身为帝师,自知何话当讲何话不当讲。哀家且问你,事从何来?”
夏太傅垂首:“事从临王妃来。”
太后倏的一惊,探着身子问道:“京中可有流言?”
夏大傅道:“尚无。”
话已到如此地步,聪慧如太后,自然已明白夏太傅此番进宫的用意,至从西山回宫,宫中已渐有流言,重罚了一批宫女奴才后方止了些。后临王妃回京入宫,一向自制的皇帝当日的表现别人或许没看出来,自己这位做娘的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本以为敲打他几句就放下了,皇帝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家国天下,孰轻孰重自是分得清楚,其他书友正在看:。可如今既然已有明眼人瞧出端倪,怕是揣度此事的人已不在少数。
那位临王妃,既然在还是李府大小姐是自己没防住她,做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