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03
钟大夫有点失望,转而又释然,从未听说过临王妃懂医术,且,似这种明显外域流进的剧毒,太医院都没有见过,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从未亲眼见过,临王妃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解毒?
不过,方才见临王妃收拾情绪,有条不紊的吩咐下人各司其职,明显是要自己动手,还说让自己配合她,看来真是要死马当作活马医,临王爷的状况,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便在两人各自思考时,玲儿领着李景琛与陆士元进了屋子,我抬手先行制止他们行礼,景琛看到我身后的泡在木桶里的思聿,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站在景琛身边的陆士元走到思聿身后,仔细的看着思聿后背上的伤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大哥,陆先生,王爷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太医院的院士已回去查找解方,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时间紧急,我也没有太多的客气,率先开口要求。
两人俱拱手,同时道:“王妃请吩咐。”
我偏头问钟大夫,“钟大夫,我听闻医界里有一种推宫换血的手法,不知先生可会?”
钟大夫蹙紧眉,眯着眼道:“听过,也知道是怎么做,只是没有亲自操作过,难道王妃是想……”
我没有多做解释,只快速的道:“知道怎么做就行,若真有需要,请先生指点我,具体的操作我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大哥,这里是方才太医们留下的医者手记,里面详细的记下了王爷自中毒以来的各种症状,你拿着这本医记,在京中各处医馆打听,看有没有大夫有见过相同的病患的,如有,速速的请到府里来。”
“陆先生,似我妆台上这种玻璃材质的器皿,你多带些人手于各处打听,有没有管状的,嗯,我主要是想用来导血,是以越细越好,最好是有筷子粗细的。若实在没有玻璃的,玉质或是石质的也行。”
“王爷、王爷……”
这边我正细细的思考可能有用的法子,一点一点的吩咐其他人去准备,门口突然一阵吵吵嚷嚷,紧接着就看到孙意汝狠狠的打了陈西一个耳光:“贱奴才,凭着你也敢碰我的身子,王爷在哪?我要告诉王爷,砍了你这贱奴才的双手。”却是孙侧妃在院子里与守卫闹将起来。
孙侧妃的话音刚落,站在院外的江管家一皱眉,道:“孙侧妃这话错了,奴才们十几双眼睛看着,陈西不过是忠于职守,侧妃自己撞上来,陈西躲避不及,如何碰了孙侧妃身子?”
江管家是临王爷外家亲戚,临王成年开府以来就在王府任管家,在王府一向受人尊敬,且为人公正,虽不苟言笑,但对于府内众人多有照顾。平时对于两位侧妃也多有礼遇,像这般直接开口辩斥却是头一次,想来思聿受伤生死不知,他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跟这等愚妇周旋。
孙意汝气极,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指着江管家,“你,你……”或许是惮着王爷平日对他信任,不敢放出多狠的话来,只是指着江管家,眼神怨毒。
见院中气氛冷凝,周侧妃从众人身后走出来,面前正厅敛衽一礼,遥向屋内问道:“王妃,妹妹听闻王爷受伤,担心不已,不知王爷现下如何?”
我叹了口气,只拿眼看着玲儿,玲儿会意,黑着脸出去了。
“陆先生,大哥,你们先去各自行动,其他再有想到的,我差人去寻你们。”二人受命出去,与刚进门的孙周二侧妃擦身而过,只略一拱手。
“王妃,王爷怎么了?”
甫一进门,孙侧妃的草草的行了一礼,礼未毕就急急的问话,未待我回答,眼神已扫到泡在药桶里的思聿,尖叫着扑过去,靠在药桶边沿失声痛哭。
周侧妃则是低眉顺眼的行礼,未抬头泪已先流,只因她平日里就比孙侧妃多着一份心思,是以并未如孙侧妃般直接扑过去,起身后望着我,泪眼里充满乞求。
我无力的扶着额点点头,周侧妃走过去,眼睛紧紧的盯着思聿惨白的脸,未哭出声,泪水却是如同泄洪一般爬满了整张脸。
“王妃,羊已经拴在院子里了,属下另寻了两只羊和三只猴儿,一并都拴在院子里。”苏莨才进来,身后喜儿脚跟脚也进了门:“王妃,牛黄与蟾酥已取回来。”两人放下手时的东西,充满希翼的看着我。
我明白他们的想法,只要我能吩咐他们做些什么,总好过被动的等着太医院的人查方,这样希望渺茫的等待已经逼得众人几近崩溃。
我环眼四顾,王府上下,连着各房各院侍候的人,共得有近三百口人,很难讲其中有没有跟思聿同血型的人,古代的滴血认亲用现代的知识来讲,肯定是行不通,但就同血型相溶这方面来讲却是正确的,我也不敢去想思聿的血液中毒后会不会影响判断,现下情况紧急,一半是我的专业知识,另一半,则是需要一点运气了。
“苏莨,纠齐府中身体健康无不良状况之人,放血与王爷之血以净水静置核对,若有相溶者,带着院子里来,此事紧急,你与陈正三兄弟同时进行,要特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