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托大伯在海宁置了田产,京城里的庄子铺子,近月来陆续的有人来接洽,价格很公道,我都做主转让了,到时候全部折成银票给母亲带回去。”
看来,这件事景琛已经是定下了,如今告诉我俩,也只是让我们知道而已。
“哥哥,那你呢?你怎么办?还有二哥?”我急问。
景琛温和的看着我,道:“你二哥不必担心,便是我都不能确定他此刻在哪里,且他是跟了慈丈方丈的,身在三寸之外,无人会去为难他。至于我,我身为王府客卿,自是要守着你。”
“那梅拉牛牛怎么办?哥哥,你要守着的人不是我,是梅书啊。”说到梅书,我脑子里突然一闪,快得让我抓不住,此刻我急得快要跳脚,就顾不得深想,不管是哥哥还是梅书,他们都是我拼死要护着的人,好看的小说:。
景琛无奈,道:“我自然是要问过她的意思的,若她不愿跟母亲回海宁,我自然也是要拼死护她周全。”
思聿拉着我坐好,见我急得鼻头冒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帮我擦去,将自己的茶杯放在我手里,轻轻的拍拍我的手背,道:“什么事值得急成这样?有我呢。”
转头对景琛道:“晴儿说的没错,你要守着的人,不是她。景琛,我且问你,你与怀箴的事情准备如何处理的?”
怀箴?思聿的妹妹?这会儿这么混乱,思聿提这个做什么?
呃,我突然回省过来,抓住方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了,不是还有个怀箴公主吗?若是景琛做了驸马,做了太后的女婿,那么,为着怀箴公主的幸福,太后是不是就会放了景琛一马,放了梅书一马?
抬眼看向思聿,思聿捏捏我的手心,看来,我想到的也正是他所想。
听到思聿的问话,坐在对面的景琛一愣,似乎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他与怀箴身上,有些不自在的清咳:“王爷的问话,属下不懂。”
我急了,一把从榻上跳下来,气得直想拿东西敲他的头:“唉呀我的亲哥哥喂,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闲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两人都有情,偏偏有人瞻前顾后拖拖拉拉,你就说你准备怎么办吧。”
景琛呐呐,小声道:“我哪有?”
瞬间又黯然,道:“还能怎么办?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我不过一个小小长随,怎能配得上她?”
顺手一把拿过榻上的软枕砸到景琛怀里:“哎哟我这爆脾气,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在纠结身份的问题,哥哥,往日我怎么没发现你竟是这般没有主见的人呢。”
景琛被我说得臊红了脸,不知如何接话,还好思聿起身给他解了围,“晴如,往日我怎么也没发现你这爆脾气呢。”
我后知后觉的收了声,呐呐的顺着思聿坐下,未等我再说话,景琛咻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我道:“你,你是想……不行,这绝对不行,我绝不会同意。”
景琛毕竟聪明,见我与思聿突然提起这个话,刚开始是因为不好意思,这会儿也想到了。
思聿道:“你为什么不同意?”
景琛怒道:“我为什么要同意?你身为怀箴的兄长,竟也会出这等利用她的主意?亏她那么信任你,若是怀箴知道了,她该多伤心?”
思聿瞟了景琛一眼,凉凉道:“在你心里,你的妹妹就是个利用别人解决困境的人?不用若是,她已经知道了,你问问看,她伤不伤心?”
景琛一缩,方才胆子里升起的怒气在思聿瞟来的一眼里已失了大半,这会儿听到他说妹妹会伤心,剩下的那一小半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搓着两手,看着妹妹又笑又好气的瞅着她。
思聿却似满意了些,看着景琛道:“怀箴对你如何,我看着眼里,从前不说,是自知感情的事儿外人干涉不得,也干涉不了。方才你说二妹妹到了议亲的年龄,二妹妹今年十七,那怀箴呢,你还要她等多久?”
见景琛低着头不说话,思聿叹了口气,又加了一把火,道:“即便是有先皇赋予她的特权,可是,景琛,怀箴快满二十了,皇室的公主,到了她这个年龄还未嫁,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压力?我想,过不了今年,太后就会命皇后议怀箴的婚事了,或许还不用等到过年,下个月是太后的千秋,天昊的名门将后、各国的皇室贵胄都会进京朝贺,太后要给怀箴选驸马,这将会是个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