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暴~动,皇后安心的在京城住了四年,未见有任何的异象,事发之日也是如平常一般起居,并无异状,所以,皇后周围的暗桩撤走了一部份,只留了约三分之一左右的人手继续盯梢,但是,端敬皇后当年在军中也是习得一身好武艺的,暗桩虽不弱,但终究面对的当今皇上最为重视的人,下手不敢放开,顾此失彼,投鼠忌器,终于没能将皇后留下,待暗桩通知太祖知晓,斯人已飘然远去,再也寻不到踪迹。
端敬皇后离开京城后,一路紧赶,直到抵达天目山一带方才停下,却因体力不支倒下,待大夫来看时,方知自己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于是,端敬皇后就在天目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隐居下来,这一住,就是六年。
六年后,太祖的人马又一次寻到了皇后的踪迹,而这一次,太祖却没有立即前往天目山去找寻爱人,只是着手开始安排传位之事,靖历二十一年三月,太祖驾崩,传位于三子宇文明琪。
消息传到天目山时,端敬皇后悲恸欲绝,不想六年前的一别,却是死生相离,天人永隔。然后,当年四月初,一身粗衣的宇文天远悄然抵达天目山,时年,端敬皇后与太祖的小女儿已经五岁(也就是现在的童夫人),这一对你跑我追,你躲我寻了十九年的夫妻,终于在天目山脚下喜接连理,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夫妻。
“那,皇室知道童夫人您的存在吗?”我消化了许久徐琪与宇文天远的传奇故事,深深的为他们感动,而,眼前这个童夫人,就是两人爱情的证明了。
童夫人高深的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不待我回答,却又自己给出了答案,“如果李小姐真是与家母来自同一个地方,自该是知道的,对于这种事情,皇室自是有惯例的。事实上,当年父亲并未亡故的事情,只有三哥一人知道,也就是先皇,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父母,加上你我,也不会超过十个人。”
我点点头,心下了然,这类的事情,除了皇室的重要成员,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老百姓议论纷纷,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皇室的尊严何存?而,童夫人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在提醒我,此事不得外泄,而,这件事之说以告诉我知道,恐怕就如信上所说,是遵照她母亲的意愿。
“那,您的母亲现在……”压下心底的疑问,我问出了我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
童夫人笑道:“母亲依然健在,只是,不知道此刻云游何方,母亲一生不爱权利,不爱华服,唯愿游遍大地山川。小时候,我也常跟着父母一起游历四方,直到遇到了我家老爷,才在这陇西城里定了居。”
又不无遗憾的道:“如果去岁李小姐到清莲坊时我在店中就好了,那时候母亲人在京城,若是知道李小姐寻来,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从小我就看多了母亲望着远方暗自神伤的样子,我以为那是因为母亲思念爹爹,后来爹爹寻来,全家人一起快乐的生活,我却还是偶尔看到母亲眺望远方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思念。直到我十岁那一年,在爹爹与我的再三追问下,母亲才将一切告诉我们,也是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母亲并不是天昊人士,她来自一个神奇的地方。”
说到这里,童夫人看着,脸上充满了慈祥的笑容,“好在,李小姐你来了,母亲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李小姐,你真是我们家的贵人。”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