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觉得头隐隐作痛,顾不上吃饭,玲儿忙帮着我卸了钗环服侍我休息。我原想去明辉院里找景琛说说话,奈何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惟恐景琛担心,又想着说景琛既是要离家一段时间,想是有许多事情是要交待锦子的,我去了反倒扰了他,故没有多话,依了玲儿,自去歇息,只吩咐玲儿戌时叫我起床,我还有些事儿要问问景琛的。
睡了一觉起来,方觉得精神好了一些,我正要叫玲儿帮我着装,玲儿告诉我,才我睡觉的时候,景琛已来过,说是王府有人传话,让景琛速速的赶去与王爷会合,景琛得了消息,只来得及看看我,匆匆的就上路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只是每日午后的时候去一念走动走动,有时候在版房里与洪家姐妹一同研究后面的款式,有时候见见方掌柜他们找来的人选,也有留用的,大部份的人却直接让她们回去了,我虽然是急缺人,却也是宁缺毋滥,有些人看着没甚主见,或者眼神闪躲,这样的人,哪怕是我铺子里立时就断了货,也是万万不敢用的。
除了成衣的制作,铺面的事情我大多放手让虎子去打理,间或有些虎子做不到的,也自有方掌柜教他,所谓用人疑,疑人不用,我本身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如虎子玲儿等我身边信得过的人,我愿意给时间让他们成长,甚至,我愿意为他们的成长交学费,直到他们有一天能独当一面,真正的为我所用。
我设计了一款以“傲霜花”为意念的衣裳,亲自盯着洪雯做好了,又自制了一个造型新颖的风铃,用礼盒包了,去常思坊拜访莫如柳。
玲儿去门口跟守门的一位大娘报了名号,那大娘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想来常思坊平日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男客,偶尔有那女客到来,基本上夫妻吵闹打砸的时候居多,从来还没有姑娘家来这种地方的,我却没有扭捏,只让那大娘去通报莫老板,说是有朋友来访即可。
刚在花厅里坐下来,端起小丫头奉起的花茶吹了吹,还未来得及送进口,旋即香风阵阵,莫如柳娇笑着从门口进来,
“原来是李小姐,我道是谁呢,倒真真是位娇客了。”
我起身见礼,道:“如柳姐姐,不请自来,请恕打扰。”
莫如柳摇摆着款款细腰,急忙上前两步扶住我,“李小姐,快快请起,行此等大礼却是为何,真是折煞如柳了。快请坐,莺儿,快将早上我买回来的点心端上来,请客人尝尝。”
一面吩咐着,一面请了我坐下,待两人坐定,我推了推桌上的礼盒,道:“如柳姐姐,这是晴如新制的衣裳,昨日才得了,急急的给姐姐送来,还有一个小玩意儿,也是晴如自制的,不成大体,还请如柳姐姐见谅。”
莫如柳轻笑着,却并不去接那礼盒,眉目透着些诧异,“但不知李小姐今日所来何事,呵呵,也不瞒李小姐,虽然我这常思坊是开门做生意的,却很少有李小姐这样的客人到来,故而,如柳心中颇有些疑惑。”
我心下了然,面上却不显,只故作伤怀道:“那日一念开业之时,如柳姐姐还与晴如相谈甚欢,甚至留了常思坊的地址,说欢迎晴如常来走动。如今却总是李小姐李小姐的唤我,分明是生分了,晴如心里也有些疑惑,难道,那日如柳姐姐说欢迎晴如来走动只是玩笑话的。”。我扁扁嘴,眼里还含了些泪,像是十分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