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7
一边的二夫人开了口,“星儿,你就收下吧,你晴如妹妹做的这样衣裳你美如妹妹也得了一件,我瞧了,样子不错,不过是她孝敬你的心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礼。”
星儿听了这话,拿眼看了她婆婆,见她婆婆也颔首让她收下,方两手接了衣裳,正要收了衣裳进去,一旁美如站起来,笑着闹她,
“星儿嫂子,将你这衣裳也给我瞧瞧呗,我姐姐做的衣裳都好漂亮,这一件,我也没见过的,倒叫我也开开眼呗。”
星儿有些为难,“这成个什么礼,客人都还在呢,咱先拆上礼了,没这个道理不是。”
二夫人道:“这有什么?咱们是常来往的,若是什么都讲个礼,倒不用来家了,各自只在自家守着得了。快打开吧,我也提着嗓子,等着看看衣裳呢。”
看着我鼓励的眼神,星儿也没有再搪辞,两手在衣领处一拎,杏白的衣裳徐徐展开,随着衣裳的展开,似着落了满地的粉色的百合,从衣裳的左前胸开始,一顺儿的百合呈螺旋型从右边伸向背后,又在左边从裙子下首绕出来,裙底边边上,用淡黄的绣线绣了几枝睡莲,随着动作轻摆,如轻风拂柳,诗情画意,好看的小说:。
“星儿嫂子,这件衣裳叫做‘百合莲心’,晴如送了这件衣裳,祝你和大哥哥百年好合,夫妻连心。”
听得我开口,众人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徐姨也下了榻,走到星儿面前,接过星儿的衣裳细细的看了,“这真是好衣裳啊,我留心看了,这上边的百合似乎并不是绣上去的?”
我点点头,“徐姨说得没错,这百合并不是绣的,是我拿染指甲的蔻丹,调了梅花的汁水,方得了这近似百合的颜色,再手绘上去的,不过,徐姨也不用担心,这画色我拿浆汁儿浆过的,就是水洗,也不会减了分毫,一样的鲜艳如新。”
美如接话道:“为何不用绣的呢?”
我拍了拍美如的手,“妹妹如何不知?你自己也是常拿了针线的,绣线虽轻,但若是绣的花多了,衣裳难免就重了,加上你的那一套,我都是只在裙裾处或绣色或镶珠,不过是为了加重裙子下摆的坠感,其它地方都用手绘的,要的就是弱柳扶风,羽化升空的飘逸感。”
二夫人道:“手绘我从前也是听过的,只是,大都因为浮色的困扰不得用,下水就没有了,你竟是如何让这颜色不褪去呢?”
呃?这个?我能告诉她们,这是化学反应丙烯的原理吗?虽然我能用现代的语言解释清楚,这对于学现代医学的我来说本是小菜一碟,可是,我如何能让这群古人听明白?
“母亲,徐姨,这个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这么说吧,咱们家木材铺里不是有个老孙头吗?杨掌柜告诉我,老孙头原来就是做油漆的,二夫人也知道的,咱家房子用的漆原来都是他东家做的,只因他东家待人刻薄,他才从那里出来,到了咱家铺子里,我就是从他那里要了点东西,加到我常用画画的颜料里边,就成了这不褪色的颜料了。”
二夫人点了点头,“是了,是有这么个人,当初还是我听他说的可怜,一个大男人没日没夜的做事,手脚都叫油漆烧坏了,绕是这样拼命做活儿,还养不活一家老小,才让他来咱们铺子里做事。”
我松了口气,二夫人与徐姨并无多问,怕是心里猜测着,若是她们自己做出这等难得的颜料出来,自是不可随便的就与人知道的,人同此理,遂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又移了注意力,围过去看徐姨手里的那件衣裳了。
见玲儿手里还托着我给徐姨的礼,我接过盒子,走到众人面前,将盒子递给徐姨,
“徐姨,前日受了您的翠玉镯子,晴如时时戴在腕上,就如同徐姨在身边一样亲近了。晴如想着,也得让徐姨能时时想着晴如才好,就挑了这个坠子来给徐姨佩戴,玉质粗糙,样式的也简单,希望徐姨不要介意,只想着是晴如时时的陪着您就好了。”
徐姨接过盒子,转头对二夫人道:“李夫人,你还常说你是个木讷的?我看你竟是在笑我了,你若还是个木的,怎能教出这样嘴利的女儿来?明明是想着法儿的回了我的礼,偏生不说是礼,只说是替了她陪着我,倒叫我拒绝不得了。”
一面说,一面开了盒子,“哟,真个是精巧,这样子倒似是哪里见过?是了,年年春夏里,咱们院子里的芙蓉不就是这样子的吗?竟有如此功力的匠人,看,这露珠儿还在,分明就是早上的光景了。”
星儿也探着头,看了看盒子里面的玉坠,道:“好个晴如丫头,你这还是个粗糙简单的?分明就是在笑话我们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了。”
二夫人笑着接了话,“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玉坠本是我们老爷从前行商的时候,从青海那边带回来的,玉上是好的和田玉,夏天用来压裙子自是最好不过,就是我们府里,阖府共也没几件。”
徐姨假意斥道:“你妹妹如此说话,不过因她是个有礼的,说的个谦和意思,倒叫你这么嚼头,还不快过来,将这玉坠儿与我戴上,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