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04
“哦?这么说这个戒指原是保你家小姐一命的宝物喽?只是,如今看来,这个连心戒也没有保到你家小姐的命呢。”我看着梅书,似笑非笑。
梅书哭倒在我身旁,“小姐,您就是晴如小姐啊,是奴婢眼拙心瞎,既是您来到这里,您就是晴如小姐的缘了吧,奴婢眼见您昨晚在绣楼里哭得伤心,奴婢斗胆猜测,您应该也是识得这枚戒指的吧,您跟晴如小姐,其实是一个人吧,这件事,奴婢本该在您告知您在您的那个世界里名讳亦唤作李晴如的时候就该想明白,是奴婢愚鲁,不曾想明白,倒是耽误了您拿回戒指,是奴婢该死。”
我看着梅书痛哭,并没有安慰她,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丫头也是要敲打敲打,“那,二夫人急于把我送嫁,是否跟此戒指有关呢?此戒名为‘连心’,可有什么来历?”
“二夫人倒是不知道‘连心戒’的事情,这件事原只有夫人知道,连老爷也是不知道的,夫人临终前才把这件事告诉大少爷和身边几个信得过的人,其他书友正在看:。二夫人急于把小姐您送嫁,主要是因为家产的缘故。原本大少爷是不想接手家里的生意田产的,相比于拘于此间,大少爷更醉心于问情天地,四处游历,只是大少爷不忍小姐一个人在家孤苦无依,守望无助,故而勉强自己接了老爷的生意,更是以武科举,谋职圣前,也是为了震慑那试图害小姐的宵小之辈。大少爷曾说过,定要亲觅能照顾您一世之人,护得小姐出阁,以举家田产陪嫁。不知是否此话传到二夫人耳中,从此小姐身边的祸事就再没断过。至于此戒名‘连心’的来由,奴婢不知,奴婢斗胆猜测,就是仙逝的夫人亦是不知的,因夫人之前亦说困惑。此事,应该只有留下戒指的慈丈大师可知。”
“罢了,不是讲过多遍,不要自称奴婢吗?怎么又不记得了?”我轻叹一声,梅书的私心我完全能理解,以她一个古代人的见识,能接纳我到这个程度,已是不易,我又何必再多责难,且,虽是要敲打她,毕竟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要仰仗她解说并遮掩,冷落太多怕适得其反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奴婢,梅书此后自当一心侍奉小姐,不敢再有二心。”梅书喜出望外,又怯怯的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亦朝她笑笑,揭过此案不提。
又行了半天,车子停下来,那王婶子在外唤着:“小姐,此刻日头正在头顶,坐在车中怕是闷坏了小姐,不若下车来休息休息,用过午饭后再走吧。”
“此刻停下来没关系吗?”天知道我早就想停下来歇歇了,这驴车虽走得不快,车上也放了厚厚的棉垫,可这半天下来,还是颠得我屁股生疼,看来得想办法给这车轮装个啥减震系统才好。且古人穿得严实,虽则夏天稍清凉一些,可也是先着中衣,外面再罩软罗,车厢内又闷热,真都快被捂出痱子了,“我们已经到了安全地界了吗?”
“只稍作停留,大小姐略略休息一下无妨,奴才会在前面的土坡上望着来路,如若有人来,即刻通知小姐上路,想来无妨。”那王七一面回答着,还是拿背对着我说话,看来这古人的规矩还真是不少。
“那敢情好,梅书,可曾带着吃食?拿下来与王七叔王婶子一起用些吧。”我放下心,又吩咐梅书。
“还是小姐和二位姑娘先用吧,奴婢带着干粮呢,我跟老头子这就去看着四周,小姐安心即可。”王婶子笑着拉着自家汉子走开了。
我望望四周,风景真是好啊,草丛中开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黄的紫的,细细碎碎的点缀着脚下这块绿毯,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棵大树下,抬头望去,树上竟挂着些野生的浆果,还是些绿得发紫的颜色,应该是还生着,碎碎的阳光从树叶间透下来,斑斑驳驳的在地上织画着一幅壮锦,太美了。李府的园子虽是美仑美奂,始终是着了痕迹,还是自然的风景好啊,原生态,且这时代还不见什么工业污染,空气质量可叫一个赞。我暗暗的想,现代的工业社会,尤其是身处深圳那个全国领头的工业城市,我已是很多年不见如此湛蓝的天空了,每天吸进肺里的都是汽车尾气,工业废气,在这一点上,古人确实比较幸福。
梅书正在树荫里铺着一块蓝色的粗布,小敏扶着我在那蓝布上坐下来,我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撇开紧张逃命的背景不说(咳咳,我还真没什么紧张的,只是,看梅书的样子,我跟着紧张),能走出李府那个华丽的牢笼,才有我李晴如发挥的空间不是。接过小敏递过来的点心,我一气吃下七八块,又接过梅书递过来的水袋顺了一气,望着两个丫头惊讶的目光,没办法,还是昨天吃晚饭进些食,经过这一晚上不怎么刺激的逃命,又一上午的赶路,我是真饿了,之前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这一放松下来,肚子就闹了嘛。“呵呵,”我干笑几声,“你们也饿了吧,赶紧的吃点呗。”
梅书和小敏相视一笑,没有说话,依次的在我身边坐下来,拿着水袋每人喝了两口,又用手拈了块点心,细细的吃起来,这场景真让我汗颜,她俩的气度,倒比我更似个大家闺秀,汗颜,其他书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