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去了。
“张妈妈,怎么回事?”见女儿进去了,张夫人才朝着眼前的人问着。
“回夫人的话,那大小姐确实是不见了,晴如小筑里三个小厮现下在明辉院里,没有夫人的话,奴婢也不敢硬闯大少爷的院子,其他的人就不见踪影了,奴婢问了角门的人,说那李妈方妈并方妈的儿媳妇今天都没来府里,她们原本也不是府里领着差事的人,之前在大小姐院里做事,也是没有从公家出俸的,所以没处儿打听去,只有一处透着怪,那李妈的外甥女,昨晚就跟凌管家告了假,说是家里人病了,急急的出去了。如此一来,偌大个晴如小筑,倒是一个人都没有了,您说这事儿怪不怪,奴婢寻思着,难道,昨天阮夫人的事透出去了?”张妈妈低着头,俯在张夫人耳边低低的说着,好看的小说:。
张夫人想了想,“倒没有别的缘故了,想不到这丫头眼耳倒是灵醒,这事儿回头你再去查查,看看谁透了风,给我剥了皮紧着教训。眼下顶重要的事情是追查那丫头的下落,千万把人给我逮回来了,阮夫人那里也是要先去交待一下的,所幸还不曾收着她什么,但也别告诉她具体,只说先等等。”
“依夫人所见,该往哪里追查?”张妈妈又问。
张夫人低下头,思索着,“嗯,我估摸着,她们十有**的往南边,奔着景琛去了,你着人一路往南追,准没错。”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追。”
“等等,别用府里的人,请外面的人吧,府里的人眼杂,心也杂,别弄出什么麻烦了,花多点银子没关系,一定要把事情办干净了。”张夫人叫住他们,又叮嘱道,
“还有,此事唯快,一定要在他们找着景琛之前把人带回来,否则连我都不好交待,景琛发起疯来也是个狂人。还有景铭,也不见得会站在我这边。”
“那,若是她们抵抗呢,怕是一路追赶,若她抵抗得狠了,也不好办啊。”那张妈妈又低声问道。
张夫人沉吟了一会,“那就直接处理了吧,反正到时候一应不认,只要没抓着证据,想来也没人能怎么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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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你先去帮王婶子赶赶车吧。”梅书对小敏吩咐道。
“好的,梅书姐,那小姐就请您照顾了。”小敏紧了紧我的衣裳,又捋了捋我额前散下来的一缕头发,退出车外去。
梅书却并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心知她肯定是要我跟说什么了,既然她不开口,我也不着急。静默了一会儿,梅书见我并不开口问她,嗫嚅着说话了: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边怨着奴婢,奴婢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之前没有拿出戒指,确实是奴婢的私心了,那个连心戒,确实是夫人留下来了的遗物,夫人临终前,再三叮嘱晴如小姐小妥善保管,说是此戒关乎晴如小姐一生的命运,先前小姐您跟我坦白您的来历,奴婢不敢欺瞒,奴婢的确是存了私心,想让您延续晴如小姐的生命,自从二少爷离开,夫人又过世,晴如小姐就是大少爷心尖尖的肉了,奴婢不敢想象,若是大少爷知道晴如小姐没了,会是怎样的打击,会不会活得下去?大少爷在奴婢心里的份量之重奴婢从不曾掩着,小姐您亦是清楚,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大少爷在奴婢心里的确是重过您,所以,对于夫人留下来的遗物,奴婢不敢随便交给貌似陌生人的您,所以,此事,奴婢不敢请求您的原谅,奴婢只希望您能理解奴婢的情非得已。”
连心戒?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戒指还有一个这样好听的名字,从袖袋里摸出戒指,我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莲纹,并没有接她的话。
顿了顿,梅书再次开口:“小姐心里或许还有疑惑,为什么看似仓促的逃离却井然有序,一环扣着一环,奴婢也一并都老实交待了吧,小姐的逃离,却是十五年前就注定了的。十五年前,慈丈大师来带走二少爷的时候,留下了小姐手里的这个戒指,并留下一段玄机:‘缘是缘,缘非缘,缘尽时,缘归时’。大师告诉夫人,晴如小姐十六岁上逢大劫亦逢大缘,金鲤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所以,夫人很早时就预料了可能有这么一天,并嘱咐下来,如有不测,着人立即护送小姐离开,只是,夫人计划中送小姐去到计划中的地方的人的是大少爷,阴差阳错里,小姐要逃离时,大少爷并不在身边,所以,奴婢才大胆联络一直隐在李府人视线之外的王七叔和七婶,一路护送小姐去滇云找寻大少爷。”
“哦?这么说这个戒指原是保你家小姐一命的宝物喽?只是,如今看来,这个连心戒也没有保到你家小姐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