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剑锋总参谋长从小在这里长大,在这里整整生活了十七年,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尽管同那个时空的故乡有所差别,但是整个村庄的基本布局没有变,他知道李凡村长正在领他们去的地方,就是刘剑锋总参谋长的母亲家,也就是她的姥姥家。
此时此刻,刘剑锋总参谋长的心狂跳不已,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是自己的母亲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吗?也不是一点关联也没有,至少有血缘关系是肯定的。由于时空错位造成的矛盾,令刘剑锋总参谋长也无法定位,甚至感到有些惊慌失措,强烈的激动心情更令他难以自制,就是在时空转运前那一刻也没有这么激动。
陈艳红挽着刘剑锋的胳膊,感到他在微微颤抖,十分鬼道地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禁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地小声说道:”亲爱的,你的脉搏跳得太快了,是激动得吧?其实我比你还激动那,一会就要见到我的婆婆了,你说我是磕头好呢,还是行礼好呢?对啦,我就随着你啦!”
刘剑锋总参谋长暗中捏了她一把,带有点颤音说道:”咋不激动,我敢说,碰上这样的事,我是世界上头一个,根本就没有经验可借鉴嘛。不行了老婆,赶紧给我再点一支烟......”
从十字路口一拐弯,刘剑锋总参谋长看到了熟悉的大院,高大的用石头垒起的院墙,和一个能宽绰地过一辆马车的大门洞。刘剑锋的姥姥家是村里的地主,这个大院有四十多间房子,在另一个时空中的土地改革中,这个大院早就成了供销社。而在这个时空中,由于来自未来的力量改变了历史轨迹,新政府对地主没有采取没收分光的政策,只是把土地通过比较廉价的赎买收归国有,其他资产仍予以保留。因此这个大院仍然完整地存在着,李凡村长正是把刘剑锋一行安排在这里。
用他的话说:”全村就属老李家的房子最宽敞,自打伪满洲国的时候,不管上面来的是倭国人,还是伪满的官员,都派饭派在这家。”这个院子很大,除了面南的十余间正房,环绕大院的四周是三十余间厢房,大门两侧是长工们居住的门房。大院子里有自己的水井,停着一挂大车,还有一个巨大的碾盘,上面铺着一层不知是什么粮食,一头蒙着眼睛的驴,正在拉着碾子不紧不慢地走着,一位年轻的小脚妇女,一摇三晃地拿着小扫把,跟在后面不断地攒着上面的粮食。
李凡村长一进大门,就用辽西浓重的乡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老李他大姨呀!官家来人了!赶紧出来给安排一下。”那位正在磨米的年轻妇女,也对着正房喊起来。
正房的门开了,出来一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人,戴着一顶黑色貂皮帽子,穿着农村比较少见的黑绸面棉长袍,上身套着一件蓝绸暗花棉马甲,足踏一双农村自家衲的黑棉鞋。人显得很瘦,面色黑黄,四方大脸,浓眉大眼。看得出来,此人的身体不太好,好象患有某种慢性疾病。看着一群衣着光鲜,将星耀眼的人站在院里,还有几辆农村少见的吉普车,正在从大门往里面开,不禁显得有点慌乱。
他高声喊来几个伙计,并且给伙计们派着活:”刘二哥,你过去给指个地方,让吉普车停到不碍事的地方,好看的小说:!李秃子,你赶紧到屋里把门打开,顺便再看看炕热不热,不行再加点柴火!顺子!你先别走,一会儿帮着来戚拿拿行李啥的!哎,对了,你先赶紧到厨房,告诉老梅大叔客人到了,赶紧准备晚饭!回来,还有一件事,一会你把你李二叔喊来陪戚!”
李凡村长朝那位青年摆着手喊道:”行了大哥,你的事儿先放放,赶紧过来,首长们都等着呢。大冷天的,先把首长们都安排到屋里再说!”
那位青年走下台阶来到刘剑锋一行人面前,李凡村长向他挨个介绍了刘剑锋等人的身份。然后又笑嘻嘻地指着那位青年对刘剑锋等人说道:”各位首长,他叫李庆,是这家的少东家,同我是家骝(族人)。我大姨夫,也是我叔伯大伯,死得比较早,留下一男二女,还有一份家业,全村也就属他家住着还算宽敞,但是条件还是同大城市比不了,各位首长也只好将就了。”
那位青年走上前,对刘剑锋等人鞠了一躬说到:”欢迎各位长官的光临!荒村野店的恐怕招待不周,还请各位长官海涵!”
见面不握手,恐怕还是伪满洲国时期的遗风。试想,倭国人和汉奸来到农村办公事,或是催棉,或是拉夫,临时住在中国人的家里,怎么会同中国人握手呢?
陈艳红附在刘剑锋总参谋长的耳边惊奇地小声说道:”嗨!亲爱的,他长得太像你了,真的是你的舅舅!”
刘剑锋捏了陈艳红一把也小声说道:”废话!在另一个时空中他是我的亲舅,外甥像舅是人类铁定的规律!”
刘剑锋总参谋长上前一步,主动握住那位青年的手说道:”我们这些人来这里,肯定给你们添麻烦了。你放心,我们临走一定按价付费。”
那位青年连忙摇头说道:”不不!首长,不麻烦!首长到来令我家蓬荜生辉。况且官家已经付过费了,足足一千中华币呢!我本来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