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直福中将盘算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道:“但愿能挺住支那人的攻击,只要争取到四天或更多一点时间,整个战局便有逆转的可能。”
三国直福中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要参谋接通北江的电话,直接向步兵第83联队长一宮基下达命令,立即动员人力抢挖防坦克壕沟,组织敢死队用炸药攻击支那军的坦克,不惜一切代价阻击支那军至少两天时间。步兵第83联队长一宮基向他保证,已经准备了大量的炸药包,大批的士兵携带炸药同时出击,攻击支那军的装甲部队,哪怕是全部玉碎也要拼死挡住支那军三天。
指挥装甲突击部队的是,曾经参加华北中日大决战,歼灭日寇谷寿夫的第6师团,亲自驾驶坦克碾死谷寿夫的高龙少尉,现任职务是第47军装甲团中校团长。国共联合以后,原国民党军进行整编,组建西南军区的时候,崔跃进司令员在老搭档,华北军区司令员钟国兴那里,整整磨了钟国兴三天三夜。钟国兴司令员实在挺不住了,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忍痛割爱,高龙作为骨干力量从华北军区到西南军区。由于崔跃进司令员对胡链十分欣赏,所以胡链的国民革命军整编第十一师,是在整编中唯一成建制保留的部队。来自未来的崔跃进司令员,十分了解胡链是在国民党军中少见的猛将,有心将他的部队打造成一支劲旅,将高龙中校调到第47军的装甲团,帮助胡琏训练打造装甲部队。
后来因为工作需要,准备将高龙中校调到其他部队,军长胡链用了崔跃进对付钟国兴的手段,软磨硬泡硬是让崔跃进改了主意。同时也让崔司令员亲身体验到了,当初他给华北军区的钟国兴司令员,曾经造成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当年在华北集团军同日军作战的时候,华北装甲部队是由来自未来的战士徐森训练的。完全是按照后世我军装甲兵的攻击理论,强调大纵深,宽正面,多方向地突破,给华北的日寇以毁灭性地打击。
对于这次占领河内的战斗,高龙中校将全军集中的160辆坦克分成三个攻击群,以稀疏的攻击队形减低炮火造成的损失,三个方向的攻击也分散了日军本来就不密集的炮火,再加上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使装甲部队真正做到了攻无不克。此刻,高龙中校乘坐一辆69-ii式中型坦克,通过无线电指挥部队搜索攻击。我军的装甲部队以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有条不紊地向河内方向前进。这时,前面的武装直升机传来信息,在北江发现日军的防御阵地,并且日军正在赶挖反坦克壕,武装直升机正在实施火力攻击。高龙中校立即下达战斗命令,各攻击群按照事先制订的战术方案,加足马力扑向各自的攻击目标。
这一天是1942年5月27日,第83联长一宮基接到三国直福中将的命令,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必要性,立即组织力量开始疯狂地挖沟。但是,对于一个联队的兵力来说,在平原上的防御正面过宽,且不说在短时间内能否完成能够有效阻止坦克的壕沟,即便是保质保量地完成了这个工程,也是属于极其被动地防御,在支那军的飞机和大炮面前,防御战线被突破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时天空飘起了小雨,联队长一宮基站在一棵树下,看着士兵正在拼命地冒雨挖沟,里面还夹杂着被强迫来的越南百姓。联队长一宮基粗略计算了一下,如果工程能够达到比较满意的程度,没有一周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先从防御阵地开始,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吧,这种壕沟也有利于士兵隐蔽接近坦克,有利于对坦克发动自杀式袭击。
飘飘洒洒的雨丝越来越大,工程进度在泥泞中缓慢地进行,壕沟深度才刚刚有大腿深,在雨天所有挖沟的人都苦不堪言,联队长一宮基万分无奈地命令暂时休息,等雨过天晴后再继续。
一个小时后雨停了,云缝中透出了太阳的光线,人群懒洋洋地又开始涌向工地。这时,在北边的天际隐隐地传来引擎声,一群黑点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一丝不祥的感觉爬上联队长一宮基心头,他举起望远镜时终于看清了,几十架令人恐怖的武装直升机,正朝这个方向飞来。
联队长一宮基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敌袭!马上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他的嗓音还未落,一群火箭弹呼啸着落下来,霎时整个阵地和人群都被爆炸的烟火笼罩起来,泥水裹着残缺的肢体四处乱飞,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叫声。联队长一宮基在第一时间滚进了工事内,所以没有遭到身体被分解的厄运。他顾不上在头顶扫射的飞机,从工事里探出头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地狱般的图画。足有二百多人被撂在那里,许多尸体都是残缺不全,泥浆和雨水都已经变成了红色,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在直升机的弹雨中,没有人敢上前去救治。联队长一宮基两眼血红,把牙咬得吱吱作响,自从进入南亚以来经历恶战无数,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窝囊过,还没见到敌人的影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伤惨重。日军经过短时间的混乱,很快便镇定下来,许多日军士兵携带炸药包或手榴弹,沿着壕沟向前运动,做好反坦克的准备,铁了心要同我军拼死一搏。